打不过他,不代表不能抵挡,沈风灌注全部心神,与他交手起来,夏侯屠很快占了上风,但每次要将他砍杀时,总被他躲了过去,这小子滑得像一只泥鳅,打的本事一般,躲的本事倒是一绝。
但夏侯屠还是看出一些奇怪之处,他似乎不会枪法,但握枪的架势、挥枪的角度,脚下的步伐皆是练过枪法的人才有的习惯。
沈风不是使不出枪法,而是使不出来,现在手中的枪太轻太短,根本不适合自己练的枪法,如果硬是用出来,反而会吃亏,至于原本的舒家枪法,还不能在夏侯屠面前使出来,现在还不是时机。
两人交锋了十来个回合,沈风已经被他渐渐摸清了套路,再打下去结果只能是被他砍成两半,越是到危机关头,属于沈风的机会就要来了。
连续几次刀锋擦身而过,衣服都已经划得支离破碎,沈风被他逼得已经是强弩之末,夏侯屠抓住时机,对他一阵猛攻。
全力猛攻的夏侯屠,仿佛让人看见了鬼刹炼狱,他整个人形同地狱中青面獠牙的勾魂使,让人生出寒怯之心,沈风难以抵挡,被他一记鞭腿扫翻在地,但这就是他的机会。
同时也是夏侯屠的机会,夏侯屠猛地暴喝一声,举刀便要对着他砍了下去,这一招要是再没有准备下,一定是避无可避。
但沈风是早有准备,就在刚才被他扫翻在地的同时,他的脚已经悄悄向他伸过去,同时手掌向下准备撑地,夏侯屠砍下来的同时,下盘定是不稳,沈风以单掌撑地作为支点,然后抬腿扫他的下盘。
这一巧妙的反击,只在瞬息之间!
夏侯屠猝不及防,身体被他扫翻在地,本来势在必得的一记,却是砍在地面上,沈风抓住这个机会,向他刺了过去,但夏侯屠也是单掌撑地,避过了他这一枪,然后用身体压住枪身反踢了他一脚。
这一枪只是虚招,沈风真正的目的越过他,之前夏侯屠一直占据着门口的方向,现在他躺在地上,就是改变方位的时机。
沈风这个混蛋,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然后冲大门口处拉动一条绳子,此时,两坛煤油从上面掉落下来碰洒在地上,又急忙取下旁边的油灯朝煤油掷过去。
夏侯屠正要追过来,眼前便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点亮了他愤怒,沈风笑嘻嘻道:“夏侯将军你厉害是厉害,但你猜错了我的目的,中了我的计,请记得我这句话。”
夏侯屠怒视着他,想要追上去,但熊熊的烈火反而逼退他几步,沈风也没心情跟他嘚瑟,立即冲了出去,外面还有一千禁卫等着伺候自己。
刚走进监牢,禁卫便杀了上来,沈风拾起地上的兵器硬拼而上,古代经常说,有此一人可敌十万大军,这句话是说一个人在军中的作用和能力,这时他面对一千人的围攻,感觉却比之前面对夏侯屠轻松了不少,毕竟这里地势适合躲避。
一番厮杀后,便杀开一条翻墙跳了出去,一路上沈风故意放缓速度,让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之前他也是故意不从后面逃走,而是故意与夏侯屠正面交锋,再从正面逃走,这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引夏侯屠追过来。
后面的追兵喊声冲天,沈风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后面的情形,跑了几里路,来到一个凹形平面的山沟中,这时,后面的夏侯屠也已经带着追兵追了上来,他看见沈风逃进一个死胡同,不禁冷笑道:“看来你命里逃不过今夜。”
沈风惺惺作态地叹了一声道:“是啊,今晚运气怎么那么差,跑个路都跑错地。”
夏侯屠率着一千禁卫步步逼近,沉声问道:“蜈蚣山为何在一夜之间溃败,若你告诉我,我可留你一个全尸。”
沈风笑吟吟道:“是谁想知道,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夏侯屠怒气腾腾,显是已经失去耐性,刚才被遭受他践踏之辱,此时只有杀了他的心:“看来你只有一死!”
“谁敢伤他!!!”
夜空中默然发出一声娇叱,一个蓝色身影从月光下飞跃而下,远远望去,面容还是朦胧不清,但她眸子却是异常妖魅,在夜空中如同宝石般褶褶发光。
沈风愣了愣,随即兴奋地喊道:“茵儿!!!”
许久未见的琴茵儿缓缓轻降在他面前,眼中含泪,嘴角萦笑,动情地唤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