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小姐!?!”沈风如遭重击,胸腔仿佛快要裂开。
林可岚回头凝望,看见他奇迹般的出现,一时间思念与担忧凝聚成婆娑的泪珠,一滴滴从眼眶里流出来:“沈风,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
“岚小姐!!!”沈风怒吼一声,猛地冲到她身边,看她一身囚服面容憔悴,身上还交杂着几支稻草,而脸上遍染垢土,不复往日清丽。
望见岚小姐沦为这般境地,双眼都快要喷出来,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管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沈风双手颤抖地扶着她的肩膀,只是几天时间,她就瘦弱了许多,整个人软弱无力,唇脸苍白。
林可岚再见他心中欣喜万分,心中的愁绪也一扫而空,但又想到他面临的是一场陷阱,心中很快又被惊恐占据,急急推开了他道:“沈风,你快走,不要管我!”
夏侯宰站了起来,怒哼道:“既然来了,就没有那么容易让你走!”
沈风站了起来,双眼仇视地盯着他,沉声道:“我当然不会走,你们无故关押我的妻子,我如果不讨回公道,岂不是枉为人夫。”
大理寺卿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再敢扰乱公堂,休怪本官重重责罚你!”
大理寺卿和夏侯宰根本是一丘之貉,沈风干脆和他们撕破脸皮,冷笑道:“行了,别再演戏了,你们抓我妻子来,不就是想引来,审问我妻子不如直接审问我,今天我陪你聊一天。”
大理寺卿和夏侯宰交投耳语一番,转而怒喝道:“你的妻子林氏不法经营,坑害百姓,暴敛钱财,经户部尚书查证,确有其事,来人啊,先将犯妇拖下去杖责五十!”
“慢着!我们家都是凭着良心经营,大人这个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也不能当!”沈风心里一惊,这次夏侯宰怎么学聪明了,如果就石秀的案件去辩论,沈风自信可以圆过去,但他们避重就轻,明显是想利用岚小姐逼迫自己出手。
此时,大理寺卿右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官开口道:“林氏织造出有辱斯文的织衣,大量敛财,实则败坏风俗,兼又坑害百姓,你们还敢狡辩!”
原来他就是户部尚书傅伊嵩,老子不会让你快活多久,沈风冷笑道:“请问大人,我们林家的衣服如何伤风败俗?”
“裙摆过低,大胆暴露!”傅伊嵩腰大脸肥,眼睛睁开的时候跟没睁一样,像是在眼皮底下挂着两个钱袋子。
沈风哦了一声,耻笑道:“原来大人有偷窥女子裙底的癖好,大人好不自洁!”
傅伊嵩肉脸涨红起来,大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出言侮辱朝廷高官!”
沈风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上,倨然道:“我只不过是怀疑一下大人,为什么大人就经不住怀疑,我是百姓,你是官,太祖皇帝曾有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番薯,当官不听民说话,不如脱下乌纱帽’,为什么大人可以怀疑我们百姓,而我们百姓却不能怀疑大人。”这句太祖皇帝说出的话,根本是沈风胡编乱造的,但这里人谁又能辩得出真假,沈风拿出太祖皇帝这个禁忌,他们更是不敢冒犯和反驳。
傅伊嵩涨红着肉饼脸,气急败坏道:“我乃朝廷朝廷命官,沐浴天子圣恩,饱读四书五经君子之礼,岂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沈风大笑几声道:“大人不要见怪,我只不过怀疑你,真金不怕火炼,大人若是行为正直,既然不怕我说上几句,既然大人不会窥视女子裙底,那如何能说我们林家的裙子过短,我们林家裙摆及膝,若不是大人趴在地上看,绝不会看到大胆暴露的地方。”
“你!!”傅伊嵩被反驳得口不能言,急忙停下思索,又道:“女子衣物袖不能过腕半许,裙需离足一寸,我们大华自开国以来,女子以保守矜持为美,林家的衣物怎可穿于女子身上。”
“大人原来说的风俗,我想问大人,大华可有律法明言规定大华子女的衣物必须袖不能过腕半许,裙需离足一寸”只要是耍嘴皮子的活,沈风就能保持淡定自若:“没有吧,穿什么衣物是大华女子的意愿,只要不是过于暴露坏了风气,都可被允许,而我们林家裙子还有丝袜遮挡,其保守矜持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传统衣物。”
“你们林家的丝袜穿在女子腿部——”傅伊嵩还欲再说,夏侯宰闷哼一声,然后给大理寺少卿打了一个眼色,大理寺卿会意过来,给府兵打了一个手势。
(这一更还是算昨天的,昨晚通宵写的,中午发出来,晚上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