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男子被两个匪徒用刀架在脖子上,但他却临危而面不改色,只见他鬓发苍白,精神熠熠,一身傲骨中藏匿着一股文风。
“在这条道上,本大爷就是王法!”匪徒转头说道:“去,到他马车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另外一个匪徒在马车翻了翻,说道:“大哥,马车上面除了几本书,什么东西也没有!”
匪徒怒道:“他妈的,真晦气,我看你穿得像模像样,原来竟是一个穷光蛋。”
旁边匪徒问道:“老大,要不要把他做了?”
“抢人家银子也就算了,杀人不太好吧!”沈风可不惧一两个小匪,他现在一拳可以打倒三个。
匪徒转头问道:“臭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沈风笑道:“看你说的,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你看这位老兄穿得锦衣金冠,而且又是要去京城,说不定是京城的某位大官,你们几个应该把他挟持起来,然后勒索他家人,或者去找他上司,他上司说不定是皇上,皇上的钱那可不是数都数不尽。”
匪徒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大哥,这老头难道真是大官,我们还是跑吧——”
另外一个匪徒脸色变了变,扭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怒哼道:“瞿楚贤”
“你就是瞿楚贤——”那个匪徒一听他的名字,吓得把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连捡也没有来得及,便急急忙忙逃跑。
沈风转头疑惑道:“这个瞿楚贤是谁”
来福道:“沈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此时,中年男人叹了一声,转身起手作了一个揖,沉稳不亢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沈风笑了下道:“我只是想想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他们真问你的名字,更没想到老兄你的名字这么有威慑力。”
“没曾想天下脚下竟有匪寇流窜,如今世道是越来越乱了!”瞿楚贤脸上略带惋惜,转而微笑道:“小兄弟可是要上京?”
沈风点头道:“没错,老兄你是京城人士吗?”
瞿楚贤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方才又下了些雨,道路难以畅行,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应付一宿,我们痛饮一番,如何?”
沈风本来就打算找个地方将就一个晚上,听他这么说,笑道:“也好,都是去京城,结个伴也好,不过这次出门我没有带酒,想喝酒恐怕不行。”
“旅途快意,怎能无酒——”瞿楚贤大笑道:“这个请小兄放心,我车厢内藏着不少酒。”
沈风道:“那好,我先去和我家小姐说一声。”
“请!”瞿楚贤作了一个请礼,转而惋惜叹道:“我也要去将我的马厮好好安葬,唉,没想到这次出行让他折命。”说着,转身走向马车。
沈风见他为人不错,转头吩咐道:“来福你去帮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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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夜幕降临下来,林可岚在一个山壁旁边张罗布置,慢慢的,一道炊烟从马车旁边升起,唐大小姐闻到味道,娇声喊道:“饭煮好了,林姐姐快来一起用膳。”
林可岚走了过来微笑道:“妹妹,沈风哪儿去了,你可有看见他?”
唐大小姐说道:“他在路上结识了一个人,方才带着饭菜上了那个人的马车。”
这家伙真是停不下来,也不知又认识了什么人,林可岚摇摇头笑道:“不管他了,咱们先用膳。”
此时,沈风已经和庄博叡小酣了一会儿,岚小姐出行一直有严令,不许任何人饮酒,所以沈风只能偷偷跑过来。
两人皆是豪放不羁,拿着酒瓶子直接一口干,两人又对饮了一杯之后,瞿楚贤才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他虽然有一副文人风骨,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简单随意,丝毫没有那套文绉绉的咬文嚼字。
沈风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叫沈风,老兄这酒不错,你也多喝点,还有这些菜,都是我们林家大厨亲自做,绝对是正宗的升州名菜。”
“原来小兄弟来自升州——”瞿楚贤笑道:“这可巧了,我这次正是从升州而来。”
沈风疑惑道:“今日才正月初七,你却从升州而来,莫非你老家在升州?”
瞿楚贤庄博叡道:“非也,老兄曾有一个妾室,故居正是升州,我家小女因思念~母,每年开岁与清明皆会在升州住上几天,这趟我是为了寻小女而来。”
沈风随意问道:“原来你女儿经常来升州,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