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问了她才知道,原来搞成这样,只是为了救一个地位低微的婢女。
后宫里没有妃嫔会这么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要怀疑是不是又是她作秀的一部分。
另外,我还意外地发现,她画的虹很有神韵。
我甚至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
就算是赝品,也未尝不是青出于蓝?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在我脑海里一掠而过。
她闪烁的眼神、尴尬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想要戏弄,于是我用“侍寝”的方式要她“赎罪”。
其实,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下意识地觉得她有趣,只是我自己还未发现。
这次的招幸,让我意外见识了她的书法。
她的字很漂亮,秀外慧中、字迹娟秀,只不过她有点可笑地临了颜真卿的贴,还问我怎么一直练,都不像。
我对她有了重新的认识。
字如其人,我看不出她是个心机很深的女人。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太优秀也是种威胁,至少表明,殷寿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力。
作为恶意的调侃,我故意让她主动撩拨我的激情,而非以往我直接扒了她的衣服。
可是,这个女人跟了我这么久,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上床的那点程序,就算没主导过,看我做也记住了。
可她在这方面偏偏笨得不开窍,我不知道她脑子里怎么想的,居然去给我拧毛巾洗脸!
这些事我从不在后妃那里完成,早在来这之前,王能德就已经伺候我净面漱口了。
我瞪了她好久,从诧异变为看好戏的心态,我不想告诉她实情,反倒很好奇,如果顺着她的思路,上床之前应该有哪些步骤?
结果证明,这种仁慈的想法是个错误。
她像个花痴一样盯着我的脸发呆,虽然我所有女人都极度迷恋我,但她们大都出于畏惧,从不敢这样不加修饰、甚至可以说是赤果果的眼神望着我。
这还算了,最可气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突然皱着眼皮直摇头,手上的毛巾还在我脸上一个劲地乱抹!
我有点火地甩开了她的手,本来要“怪罪”的。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美若秋潭的大眼睛惊慌失措地在眼眶里转动,最后居然还憋着嘴偷笑!
这样的反应,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换做是其他女人,这样冒犯龙颜,还不应该快点磕头认错才对?
可她非但没道歉,反而非常认真地问我接下去该怎么做。
这是第一次,我在后妃那里过夜,感觉自然舒畅,不用浪费时间观看矫揉造作的戏码。
后来几天,我在批阅奏章的时候,她的脸孔会时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是一个把政事和女人分的很清楚的人,在处理政务的时候想某个女人,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它让我感到警惕。
于是,我打算除掉她。
我不需要用自己的名义下诏废后,只要破坏后宫的平衡,女人间的战役就会一触即发,自然有人会替我解决麻烦。
从小生在宫闱争斗之中,使我对耍权谋的手段了如指掌。
我开始连续数日临幸她一人,后宫的反应很迅速,她立刻成为后宫舆论的焦点,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也许她并没有错,但谁让她是殷寿的女儿,女人只要和政治扯上关系,就只能做男人手中的一粒棋子。
我对女人一向很下得了狠手,可是在她面前,我彻底失算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关心起我的饮食起居了,还当着王能德的面,多管闲事地问东问西,扬言要照顾我的一日三餐,更离谱的是直接叫我的名讳!
王能德把这事告诉我之后,我就莫名地觉得不痛快,于是准备去禁园散散心。
想不到又碰到这个女人!
上回的教训看来还不够深刻,她还有胆子来禁园。并且,嘴巴里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我走进听,才发现她还真不知羞地亲昵称呼我为“老公”、什么我和我养的狗一样,都要欺负她?!
我瞪着正同我钟爱的“如风”相谈甚欢的她,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以来,“如风”只听命我一人,其他任何人都驯服不了它。
可是这个女人倒挺本事,“如风”似乎很喜欢她的样子,竟然在她的抚摸下,舒服地摇头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