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其实也很可怜，苏静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本就是个体弱多病让人心疼的孩子，如今又蜷缩着身体，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痛苦地低吼着，如受了伤的野兽。

“叶智臣，不要把自己想象地那么可怜，和那些真正可怜的人相比，你根本不算什么。”清尘鄙夷的语气，飞似地闯入了智臣的耳中，他却毫无知觉，只是不住地摇头。

“我恨你们……恨你们……”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也恨自己的善良，明明知道妈咪是错的，却还是忍不住恨那些伤害了她的人，明明恨极了那些伤害了妈咪的人，却终究狠不下心真正地报仇。

那份仅存的正义感，些许的善良，折磨着他这个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人。

“伤害了别人，你就快乐了吗？”温暖突然开口，双眸中是明晃晃的淡然，她很生气他伤害了念轩和慕晴，但是这个将自己缩成一团，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也同样让她心疼，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软弱，无奈地痛苦着，最恨的人其实是自己，唾弃着自己的弱小，自卑地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快乐？怎么会快乐呢？”智臣苦笑，伤害了别人，怎么会快乐呢？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想到自己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攻于心计，阴狠算计，迁怒无辜的人，这样的人曾经是他最厌恶的，而如今，自己终于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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