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富连忙露出了敬佩之色道:“王爷真是天赋异禀啊,可惜小弟……”
本来司马琳听了伍福仁的话心头暗火,这别人不知道他的情况他自己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么?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太监了,却被人说成那方面强悍异常,这不是给他扎针眼么?
他本待发火,可是见冷富语焉不详的样子,心头竟然一动,装作担心道:“冷兄这是怎么了?”
“唉……”冷富见司马琳问起,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猛灌了口酒露出了悻悻之色。
他越是这样,司马琳却越是想知道原因,因为如果冷富叹气原因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就可以借着冷富的名誉……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冷富,温和道:“冷兄到底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既然大家兄弟相称岂有不相帮之理?本王虽然说只是皇子,但京中倒是认识了不少人,能出得上力的话只要冷兄说一句就得了。”
“是啊,王爷最是性子温和,乐于助人,莫说你我都是兄弟,就算是普通朋友求到王爷面前,但凡能办到也没有不答应之理,冷兄到底是什么事啊?这吞吞吐吐的岂不是让小弟着急?”
冷富见两张脸都露出关切的神情,不禁感动的长叹了口气道:“蒙王爷与伍少爷不弃,这么关心愚兄,愚兄要是再不说倒显得愚兄见外了,既然这样愚兄也就舍了这张脸了。”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色彩,压低声音道:“说来真是难以启齿,不瞒两位,别看愚兄长得不错,身形也算是玉树临风,只是那方面却力不从心,每次全是靠着药物才能维持时间长久,可是长期用药终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所以此番到京城说是为了开拓市场,但主要还是为了求医而来,想着京城里藏龙卧虎,要是碰上了哪个神医能医好愚兄的顽症,那愚兄就算是散尽家财也愿意啊。”
司马琳一听大喜,要不是不合时宜,他非笑出声来。
他强忍着心中的愉悦,正要开口时,却听到伍福仁道:“这有何难,去请三王爷治就行了,三王爷可是神医呢。”
司马琳一下脸黑了,这遭人厌的伍福仁,要是冷富真找了三王叔冶好了那方面的病,那他哪还有理由用冷富的钱去请蓝天?
当下故作沉吟道:“要说找三皇叔倒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三皇叔虽然是本王的皇叔,但伍少爷你也知道三皇叔那人是不认人的,更有一命换一命之说,要是冷兄让三皇叔医治的话,说不得三皇叔要了冷兄家人的性命。”
冷富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道:“那愚兄不医了,愚兄能有今日全仗着母亲的栽培,哪有拿母亲的命去换自己的享受之事?”
司马琳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莫急,莫急,除却了三皇叔也未必没有人,象三皇叔的徒弟轩辕珪璋也许也能治好你的病,他就住在城东,虽然本王与他有些过节,但为了冷兄,本王舍了这张脸也无坊。”
那义气的样子让冷富感动莫名。
不过还未来得高兴,就听到伍福仁道:“轩辕珪璋的确是三王爷的徒弟,不过听说带着妻子去游历了,这什么时候回来可不好说。”
“啊?出门了?”司马琳作出了失望之色,心里却差点乐开了花,轩辕圭璋那个天杀的,设计了他强抢了吴小姐,这份羞辱他一直记在心里,无时无刻的不关注着轩辕圭璋的动向,他怎么能不知道这该死了带着吴小姐去游历了呢?
他不过是有意这么说的。
冷富也现出了失望之色。
不过司马琳又道:“不过三皇叔还有一个女弟子杨郡主,如果……”
话还未说完就被伍福仁打断道:“王爷,这杨郡主可是女子,怎么能给冷兄看那地方?”
司马琳一涩道:“倒是本王失言了,只想着冷兄的病却忘了有男女之别了。”
他心里却想要不是另有目的,还非得引冷富去找杨晨兮,给杨晨兮添堵去。
冷富见这也份希望又破灭了,不禁闷闷地喝了口酒。
这时伍福仁突然叫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蓝神医呢!”
说到这时他对司马琳道:“王爷在宫里可知道蓝神医?”
司马琳点头道:“知道是知道,听说此人出身于神医谷,能肉白骨,就没有治不好的病呢。”
冷富听了大喜,失态的抓住了司马琳的手道:“求王爷救救愚兄,只要能把蓝神医请来,让蓝神医给愚兄治病,愚兄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司马琳为难道“按说冷兄初次开口,本王应该答应下来,可是这蓝神医与本王并非熟悉,宫里只有惜妃娘娘与父皇能请得动他,这事本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那能不能烦王爷在惜妃娘娘那里美言几句?”
“这个……”司马琳想了想,牙一咬道:“本来皇子与母妃之间也是要避着嫌的,不过为了冷兄,本王就豁出去了,你就听本王信吧。”
冷富大喜就要跪下谢司马琳,司马琳一把拉住了他没让他跪下,责怪道:“都说是兄弟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冷富感谢涕泠道:“如果王爷能请到蓝神医,就是愚兄的再生父母,以后但凡王爷有所差遣愚兄必然全力以赴,不眨一眼。”
“哈哈哈,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司马琳大笑了起来。
这时伍福仁也道:“是啊,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冷富打蛇随棍上道:“对了,愚兄虽然不才,不过以于建筑倒是有些心得,不知道王爷建王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愚兄要是能帮得上忙,还望王爷不要见外才是。”
司马琳这才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客气了,确实是木材方面的事让本王不尽人意,本王想着本王是第一个在京城封王的皇子,这府第就是代表了父皇的脸面,所以对于木材要求尤其是高,可恨的是下面办事之人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木材,真是让人不省心!”
“原来是这等小事,王爷这事包在愚兄身上了,愚兄别的不敢说,木材之事却是手到擒来,这样吧,王爷要是信得过愚兄,这木材就包在愚兄身上了,如何?”
“那怎么行?你也是做生意的,本王怎么能让你无缘损失钱财?”
“王爷都说是自家兄弟了还客气什么?”
“不行,真的不行,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戳本王的脊梁骨?”司马琳打定了主意不白拿冷富的木材,以免以后与冷富交恶的话,出现什么诟病。
至于珠宝店他倒是不怕,地契在手,他也不怕冷富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冷富哪知道他的心里,只当司马琳不肯占他的便宜,还在那里说服着。
伍福仁见两人一个要送,一个坚决不肯,不禁笑道:“好了,这样吧,小弟出个主意,不如冷兄以本价将木材卖给王爷可好?这样也不伤了兄弟的情谊,又全了王爷廉洁的美名,大家看如何?”
冷富抚掌道:“如此甚好,王爷您看?”
司马琳本意就是如此,岂有不应之意,笑而应了。
这下各有心思的三人都得到了圆满。
没过数日,冷富就带着大量的金丝楠木运到了王府里,纪总管看了眉开眼笑,他拿出了司马琳拟好的买卖合同给冷富道:“冷公子,这是合约,您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冷富笑着接过了合约,见上面没有写金额,不禁道:“怎么没写金额呢?”
纪管家笑道:“王爷说了,冷公子是自己人,这金额就由冷公子定就是了。”
冷富想了想定了个价。
纪管家一看,这价格比他从外面买杂木都还便宜了一分,这金丝楠木就等于是白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冷富走后,纪管家将合约拿到了内室给司马琳看了,司马琳看了价格后笑了起来。
纪管家讨好道:“王爷,这价格就是一般木头的钱,就算今后冷公子后悔了,这白纸黑字拿出,咱们只说拿了他杂木,他也无法的。“
司马琳横了他一眼道:“冷富富甲天下,自然不会看上这几个小钱,本王也是以防万一,防止事后他拿这木材说事罢了。”
“王爷高瞻远瞩,非奴才这等人能明白的。”
司马琳听了心情大好,笑道:“对了,那珠宝店怎么样?”
“奴才去看过了,里面一切都按着原样,地契与房契也没有一点的问题,不过依着我朝律法,这过户之事必须一个月后才得生效,所以里面的银钱暂时的提不出来的。”
司马琳脸微沉了沉,多疑道:“纪大头,你说他会不会反悔啊?”
“怎么可能?这京城谁不知道王爷最得皇上的宠幸?拿着金山送上门还怕找不着门呢,王爷这次能收他的这个铺子那就是给了他脸了,他还能反悔?再说了,他不是还求着王爷去惜妃娘娘那求情么?王爷只管宽了心就是了。”
“可是按说他应该明白本王要是求惜妃总是需要银钱打点的,怎么这种事他都不记得呢?”
“这……”纪管家迟疑了下,猜测道:“许是他一个商人,以为皇子与妃子之间关系近些就不需要打点?”
“不可能吧?”
两人又在那里猜了半天,把司马琳的心吊得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