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冷富到底是商人,眼光毒辣之极,司马琳虽然穿得只是家常之服,可是冷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司马琳眼微冷,皮笑肉不笑道:“你是……”
冷富讨好的笑道:“小民冷富。”
“原来你就是东北三省最大的木材商,真是幸会了。”
“王爷抬爱了,混口饭吃而已。”
冷富谦虚道。
司马琳犀利的打量着冷富,见他虽然身体瘦弱,但目光炯炯透着精明之色,言语虽然客气讨好却不显奴相,一时间对冷富的身份倒是认可了。
要是太奴性的话,司马琳倒怀疑他不是真正的冷富了,因为能做到东北三省最大的木材商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只懂得阿谀之人。
不过司马琳素来小心,他试探道:“冷先生可是认识本王?”
“小民并不认识。”
“那你如何能正确辩认本王?本王今日可没有穿着代表身份的服饰。”
冷富听了大笑道:“凤凰即使是掉进了泥里他依然是凤凰,王爷气宇宣昂,眉眼之间更有龙腾之气息,别说穿着的还是锦绣纺的织锦,就算是穿着平民的衣服也不能掩盖住王爷这天人之资,小民又不是瞎子,怎么能看不出王爷呢?”
司马琳听了心里得意非常,对冷富的怀疑稍稍退去。
这时纪总管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司马琳道:“王爷,伍少爷来了。”
司马琳心头一喜道:“快请。”
待纪总管出去请时,司马琳对冷富道:“伍少爷是之前父皇最疼爱的伍贵妃之胞弟,也是一个好结交朋友的,一会与本王共同见见才是。”
冷富笑道:“可是伍穆候家的小公子么?”
司马琳奇道:“怎么?冷先生认识他?”
“哈哈哈,说来还真是认识,之前小民去石家庄做木材生意,期间无意碰到了去那玩耍的伍家少爷,当时伍家少爷还偏要跟小民一起学做生意呢,不过伍少爷到底是贵人,家中不缺银钱,这不放了小民的鸽子呢,哈哈。”
司马琳听冷富竟然认识伍福仁,顿时对冷富的怀疑全散了开去。
要知道让伍福仁来见冷富也是他一时起意,所以他根本不会想到两人是算计他的。
他亦笑道:“那冷先生还得庆幸伍少爷没跟你学做生意,不然……哈哈……”
“哈哈哈……”
冷富也意会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这时伍福仁正好走了进来,看到司马琳与冷富笑得开心的样子,先是上前给司马琳行了个礼,才笑道:“王爷今儿这么高兴?”
司马琳忍住了笑对伍福仁道:“伍少爷,你来看看,这是谁?”
伍福仁这才看向了冷富,一见之下露出了惊喜之色道:“咦,冷兄,你怎么会在王府?话说去看你还真不够意思,说是教我做生意,最后却自己跑了。”
冷富额头一阵黑线道:“伍少爷,您这话可冤枉死我了,明明是你见了人家美人屁颠颠的跑了,把我一人留天了石家庄,却还说我自己跑了,这还有天理么?”
“是么?我追着美人跑了么?我怎么不知道?那个美人叫什么名字?”
冷富只觉冷汗直流,这主真是夹杂不清啊,不禁愁眉苦脸道:“伍少爷,那美人是您看上的,你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么?”
伍福仁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我追了这么多的美人,哪能都记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状似十分的熟悉。
司马琳看似含笑站在一边,其实是观察着两人的神情,待看两人确实是早就认识,看来还很熟识的样子,当下将戒心全放了下来。
这冷富他虽然不熟,但对伍福仁却是太熟悉了,是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么?既然伍福仁与冷富这么熟悉,想来冷富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了。
当下更是起了结交之心,现在冷富缺的是人脉,而他缺的是钱,两人可是天作之后啊。
于是大笑道:“哈哈,好了,伍少爷是多情之人,不记得美人名字不要紧,只要记得冷先生不就得了?”
伍福仁也笑道:“王爷说得是,这就是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啊,冷兄,小弟可一直记着你呢。”
冷富亦笑了起来道:“那真是多谢伍少爷记挂了,既然这样,今日得意楼我请客,二位可否给个面子?”
司马琳还未开口,伍福仁连忙道:“这是必须的啊,走走走,今儿一定要让冷兄大出血一番。”
冷富笑道:“王爷还未说肯不肯赏光呢。”
伍福仁一把拉住了司马琳道:“王爷,给不给小弟一个面子?”
司马琳本来就有意结交,哪还有推辞之理,当下笑道:“既然冷先生如此盛情,本王焉有不从之理?”
冷富大喜道:“王爷真是抬爱了。”
是夜,司马琳,伍福仁与冷富相谈甚欢,宾主仿佛多年故交,只几杯酒之后就称兄道弟了。
司马琳满足地笑道:“冷兄来京城发展就是对了,这京城中的富户甚多,对木材只要求好的,对价格倒并不在乎,冷兄来京城后定然能财源滚滚。”
冷富笑道:“说什么财源滚滚这个小弟倒是不敢想,这京城中可是藏龙卧虎,做木材生意的人也不少,弄个不巧就得罪了哪个权臣了,到那时别说财源了,就算是命都没了。”
伍福仁饮了杯酒后,笑话道:“冷兄你真是捧着金饭碗讨饭!”
冷富眉轻挑了挑道:“此话怎么讲?”
伍福仁指着司马琳道:“这里坐着一尊菩萨,你只管把咱们王爷供好了,这京城中又有谁敢惹你?要知道咱们王爷可是皇上最信任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