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点头道:“同比实力来说,幽魂肯定不如粽子可怕,粽子有精神也有躯壳,但是幽魂的躯壳却损毁了,无法稳定地集中起来。”
他横剑将我们护在身后:“不过幽魂和粽子毕竟存在的形态不一样,也有更可怕之处。”
吴敌的空袖子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住,将他往前拉着跑。我们全都吃了一惊,就只见他被塞进了那副空棺里。
张弦赶紧冲了出去,但他跑到吴敌面前时,却又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棺材出神。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和他们一起追了过去,只见棺材里都是血,吴敌手里握着刀,好像是将自己弄伤了。
我赶紧将他拉起来,谁知道他猛地往边上戳了一刀,狂血一飙,鲜血浸润的地方显出了轮廓,好像是个男鬼。
吴敌愣道:“鬼身上怎么也有血?这不跟恐怖片似的吗?”我发现他好好额,说话中气又这么足,才知道他没有受伤,受伤的是那只鬼。
阿依慕惊慌地叫喊起来,将我们都吓了一跳,张弦翻译道:“她说这不是鬼,是人!”
吴敌惊道:“你说什么?难道我着道了吗,陷入了幻觉?我杀人了吗,是谁死了?”
我们几个都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张弦见了肯定地说:“你没出现幻觉,那人我们看不见他,但当他受伤时,我们就能看见伤口和血!”
阿依慕一直在说话,估计在解释这是什么情况。张弦复述道:“阿依慕说,活墓其实也是死墓,对新进入的人来说,它是活的,但对陷进来却还没死的人来说,却又是死墓,也就是说,我们这一批进来的人,恰好处在一个时间节点上,而此前进来的人,却活在另一个维度里,这无数个维度之间有某种重叠性关联,我们彼此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动静,也能彼此触摸,直到一个维度里的人死去!”
我吃了一惊,忙问他:“你是说,狐狸墓对所有进来的人来说,都是活墓,但后来的人察觉到之前进来的人的存在时,就以为他们是粽子,而他们也同样以为我们是粽子?”
张弦点了点头,东海懊恼地说:“胡杨他小嫩妈也太不地道了吧,之前不跟我们说清楚,她怎么就跟个磨盘似的,推一下碾一下,一点也不主动咧。”
张弦道:“别这么说她,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我疑惑地问:“她才知道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张弦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想我的话,愣了一下后点头道:“的确有说不通的地方,我问问她。”
他们交流着,我们干等着,高度警惕着四周可能存在着的“透明人”。我感到一阵后怕,如果张弦说的情况成立,那么我们一直以来解决掉的粽子、幽魂,会不会有一些也是活生生的人,被困在那些龙楼宝殿里的人?这要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我们势必满手血腥。
想到这一层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感到脊背一阵森冷发麻,凉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