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敢贸然过去,就担心这些横生的洞眼里忽然钻出来沙虫,但还没到石质地壳,我们就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那沙虫忽然“居居”尖叫起来,胡子说:“完了,它在报警,小哥,你有本事能瞬间杀了它吗?”
张弦愣了一下,点头说:“我试试。”
他蹲着弓步猫着腰,完全顺好自己和这个虫洞的角度,又将古剑摆放了好几个角度,最后选定倒着拿,忽然一个疾冲就飙了过去,砍掉了那虫子的脑袋。但胡子说的果然没错,这脑袋掉在地上还在“居居”叫唤,张弦用霜锋一攒,将那沙虫脑袋钉在了沙地里,它不能叫了,但还在打抽。
我们赶紧一鼓作气冲过去跟他汇合,这些横着冒出来的洞眼里面,倒没有沙虫钻出来袭击人。
我看到张弦用剑指着前面打灯过去一照,简直要崩溃了。前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沙虫,他们在分尸而食,沙虫群的最里面,盘踞着一条巨型沙虫。正趴在地上狼吞虎咽,享用着成员们给它贡献的美食。
最让我感到心跳若狂的是,我居然发现了建筑体,那是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石兽,看着不是遗迹就是古墓,但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它的入口,应该说这是个必然的巧合,因为动物对巢穴的选择无意中也符合人们的风水观念,物竞天择,万象归元,道理说到底都是相通的。
我们现在根本没能力对抗这些沙虫,何况还有沙虫王在,那应该是个虫后,因为他身边还有四五只比一般沙虫体态都要健壮的举行沙虫,却又比王虫要小,这些应该是配偶雄虫。
我们悄悄往后退,我的手电筒无意中照射到那些横洞里,心尖都在打颤,这些像马蜂窝一样的洞眼里面,每个洞里面都有一只沙虫!它们用口器“脑袋”对准我们,看不见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不住的打量。
胡子说沙虫是没有眼睛的,但它们的口器周围密布着一种像眼睛一样的感光体,像昆虫的复眼一样,一圈一圈的,数不清有多少个。
我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些洞穴里都是未成年的沙虫幼崽,它们估计是因为在家族中地位低,更没有参与过捕猎行为,从而显得“性情温顺”,我估计只要我们不过分靠近那些洞口,它们是不敢贸然出击的。
但这仅仅是我的估计,因为张弦已经在前面弄死了两只不安分的。我小心地避过脚下的幼虫尸体,发现这些幼虫也有一米来长,应该是“少年”了。
步步都是凶险,只要惊动了那些虫子,它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等安静地退回到出口处,我们才发现已经被沙子掩埋了。我看了看时间,快早晨六点了。
我们决定挖洞,幸好倒斗队伍不缺挖掘工具,不然我们恐怕要困死在这黄沙底下,我相信大家常说的那所谓的被黄沙掩埋的历史,我现在正在亲历,只要我们出不去,就会成为干尸任后人猜想。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这里是沙虫巢穴,我还梦想着留个全尸,跟发白日梦一样。当我们挖掘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沙子里有东西在耸动,我们都吓了一跳,难道遇上沙虫巡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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