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是不是准备飞回去了,李亨利赶紧说:“用兵器卡住翅膀,拦下它!”张弦提着霜锋冲了出去,我也赶紧用几节白蜡杆接驳好短钢钎,摸到洞口,将钢钎伸进翅膀关节里。
朱雀神鸟用力挥扇翅膀,但被我们用铁器卡住了,可活动范围小,飞不起来。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它的身体是用青铜合金打造的,钢钎虽然硬度高,还是经不起折腾,渐渐被掰弯了。
张弦用霜锋古剑卡住了另一边翅膀后,赶紧拔出自己包里的短钢钎,绕到我这边来帮忙。但朱雀的半边翅膀已经弹了起来,他将我猛地一推,有点来不及了,我的手臂还是被烫伤,发出“滋溜”一声响。
人皮焦臭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手臂上直冒烟,一时疼得我眼泪直迸。我赶紧往后退,他却坚守在翅膀下,硬是将钢钎插入了青铜朱雀的翼关节。
温度进一步冷却,朱雀终于不动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张弦的手臂也被烫伤,我们聚在一起用了烫伤药,我发现我们被烙上了同一种花纹,拼在一起,恰好是一个完整的太阳神鸟金刺圆环,只是因为烫伤太严重,很难看,不知道伤口好了以后看着怎么样,估计会留下烫伤瘤子,好看不到哪里去。
李亨利掏出自己的钢钎去补了,回头说:“你小子冲得那么快,不知道给我让个道吗?这下被烫伤了吧。注意养着点,小心感染,地下霉菌多得很,可是会要人命的。”
他看着青铜神鸟,赞叹地说:“真是巧夺天工,这么完美的青铜兵器,即使用现代科技恐怕也很难制造出来,我们要想上去,全指望它了。”
我看着这个铁疙瘩,忍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问:“它又不受我们控制,有什么用?”
李亨利笑道:“你这么理解是对的,但有些事你不知道。壁画里画了四灵神兽,朱雀腹中有个玄机,我之前一直没看懂,现在确是豁然开朗。”他走到朱雀的腹中,打开了机括开关,从里面掉下来一口青铜棺。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李亨利说:“这里面应该是个死士,为了他的王,甘心以僵化思维来控制巨神兵,为了融合意识,甚至不惜制造出高热能的催动方式来指挥。这就像我们说的大脑皮层,这个青铜神兵是有筋络的,它的合金里参杂了岩金矿脉,只要温度升高到发红的程度,身体的筋络就会有信息流动,相当于灵体兵器的概念,这个时候青铜神鸟就是,就是青铜神鸟。”
我有点纳闷:“那你将这个忠心耿耿的粽子弄出来,这朱雀神兵不就报废了吗。照你说的这么看来,刚才那个血煞就是的魂魄了?”
李亨利点头说:“这种青铜棺是镇魂棺的复制版本,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记得在四川的时候吧,你们的烫伤有救了。”他看我表情怪异,又说:“你不用担心,这么经年累月的超高温熔合,早就炼化了的肉身,现在棺材里连骨灰都不会有,全都被气化吸收了,这青铜棺材,就是血煞的灵体。”
他掏出了驱邪金令:“你拿好这个,就对你无计可施。至于这青铜朱雀怎么起飞你完全不必担心,它也是一种巨神兵,腹部有操控室的。”
我颤巍巍地接过驱邪金令,看着棺材,想到刚才那双血红的眼睛,那让人窒息的恐惧,心里还是十分忐忑。我知道自己要进入的,是一个粽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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