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了她,在她山穷水尽的时候,来了韩主任,陪韩舞、陪韩睡,象个什么似的,卖掉她身上的每一块肉,来让韩给她说情,让她当这个处长。
在这当中,我偶然让她结识了严律己,她宁肯给严□□□□也要誓在必得这个处长的位子,她疯了!
女人的目标要过分专一,势必成疯子。为了能搭上严,她忍受我多少凌辱?甚至都管我叫“大大”,我当时就不明白,就那么个破科级处长,让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儿?原来处长只是个表层,骨子里她想往的是钱!
我爸贪了不少的钱,这是一定的,但我相信,对待那片山林,他是有一定节制的,起码挖出一棵,能再栽上一棵,或几棵。但,让花相容接下这个茬儿,她就会疯狂的,不顾一切地敛财,哪里管你的山是不秃了,树是不没了,我把钱弄到手是真格的!
她还得继续疯下去,这种疯是不计后果的疯,很可怕。
我不知我爸把钱藏在哪里,我要是知道了,我会把钱都交给国家——这是我把钱找到能做的,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永远阻止花相容和曾的交易,把这件事根除掉,再也不能重演。
“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我想着就把话说了出来。
谌妫燕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你要做到哪一点?”
我坐坐好,一把抓住谌妫燕的手腕子,“你看这样……”
谌妫燕看了看我抓她的手,我赶忙放开了。我很不好意思,象找借口占人家便宜似的,她说,“没关系,说下去。”
我在她鼓励的眼光中,重新振作起来,用我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脖子,并遮遮自己的身子。
她看我这样,笑了,她的笑让人放心。
“我爸通过卖国家的树,贪了一大笔钱。但这笔钱现在在哪儿,我不知道,待找到这笔钱,再把它缴给国家。现在我们的任务是阻断这种交易,破坏这种买卖,让我们石弓山绿意永驻,可是,怎样才能做到呢?”
谌妫燕想了想,说,“照你的计划,我们家就得好好准备准备了,我们已经花了你爸二十多万元了,我想这笔钱也是他贪来的钱——我想过,他一个公务员,就算是个官儿,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千多元,他哪来的这么些钱呢?你要找到你爸藏匿的钱,是不得算个总帐,那花在我们家的钱就得拿出来呀?”
我急忙说,“你们家不用,给你们家,我爸属于扶困,又不是他把钱挥霍了。”
“是,他没挥霍,扶危济困也是国家提倡的,但没让你用国家的钱去扶危济困啊,你自己挣的钱,你可以去帮助生活困难的人,但怎么能用贪来的钱做慈善呢?这岂不是令贪污合法了吗?世上没有任何理论支持这种提法,不仅是我们家,花你爸钱的那些女人们,都得把花的钱吐出来,比方大屏手机,都得作价退赔,那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谌妫燕还不知道我爸岂止只给他的女人们买大屏手机,还有房子呢,据我所知,小水的、花相容的、安凌颜的,她们仨儿的房子,都是我爸给买的,照谌妫燕的说法,她们都得把房子交出来?
小水死了,好说,花相容也可以,她单身一人,和严律己搭上了,就和严律己偷偷摸摸地住在一起,得了,反正严律己少不了她的嘴上功夫,可是,安凌颜怎么办,不仅安凌颜,还有绿绿呢?
绿绿怎么办?绿绿岂不是没有地方住了吗?仅仅是绿绿吗?我呢?我家原来住那种筒子楼,后来我爸哪来的钱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房子?这房子还不是从贪款里支出的?要是一遭查下来,我不也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