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算了。
有她这么悲催的吗?
还好小爵未经人事,长大后希望他把这一段记忆给忘了,不然的话,她这个当妈的,也没了威信了。
小爵是跟他爸一块儿出的,也不知道路上还不会再套话,宸瀚可一定要把嘴巴闭牢,不能络。
这样干坐了会,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了一小时之久,以然发现一事无成,她今日还有重要任务要完成的。
先韩家看望下米珈,顺便让米珈吹吹枕边风,让韩子初给介绍个国外脑瘤方面的权威。
上一回宸瀚发烧,还是韩子初忙里忙外,多亏了他。
他这人虽说比较重利益,可对于朋友,还是两肋插刀的,较讲义气。
宸瀚也是,表面对韩子初不冷不热的,不过私底下有些重大项目,还是不忘让他插一脚分一杯羹,也算是投桃报李。
上一回环球来这边,他也是私底下把韩子初引荐给了荣子初。
这两个男人,相见甚欢,相见恨晚。
男人之间的情谊,总是令女人百般不解。
以然其实还是不怎么习惯韩家的,韩家两老在,总有些不自在。
不过,为了冷轩逸的病情,她还是要一回的。
的路上,她想想都有些觉得造化弄人,她跟陆习染渐行渐远,相反,倒是跟占了原来习染位置的米珈有了正常的邦交走动起来了。
前提是因为两人之间对友谊联络,她跟寻即墨本来都是泛泛之交,再说隔着一个陆晋鉨,她跟习染之间,是再也找不回曾经在巴黎以及米兰时候的爽朗跟坦诚了。
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一辈子的朋友,她们曾经还信誓旦旦说要做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好朋友呢,因为一个男人的横亘其中,她们之间的关系也跟着支离破碎了起来。
不想了,想想,总是会带来莫名其妙的伤感。
以然这一回还算是运气好,韩家两老不在家,听米珈说,两老h市参加一个好友儿子的婚礼了。
多年不见的大学校友的儿子婚礼,韩家两老受到热情相邀,两个都是高高兴兴了。
“球球长大了不少啊。”
离上一回见球球也相隔好几个月了,以然发现球球重了不少,整个人更圆润了,脸颊两侧的肉肉都快堆积起来了,手臂跟双腿跟莲藕似的一节节,营养还真的好。
以然完全感受不到骨头,感到的全部是软软的肉。
婴儿的肉,又嫩又滑腻,摸着都上了瘾,舍不得挪开。
以然使坏了下,捏了下球球的小脸,小家伙神气得哭得惊天动地起来,把以然吓了一跳。
米珈结果好说歹说安抚了会,他才停止了雷鸣般的哭声。
以然不由感慨万千,“这孩子,脾气可真大。”
米珈点头如捣葱,颇为无奈,“是啊,脾气大得不行,被爷爷奶奶给宠坏了。”
瞧得出来,韩家两老是真心疼爱这个孙子的。
以然也不由为米珈感到高兴,只要韩家两老疼孙子,米珈的地位也会越来越稳定,母凭子贵么。
韩子初待她一向好,这一点倒是没有必要忧心,米珈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眼看着以然又想将孩子从自己怀中接过,米珈没让了,“得了,你悠着点,还怀着孩子呢,我家球球的体重暴涨,还是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抱,不过到时你抱自家的了,球球也被嫌弃了。”
她笑着打趣以然。
“无事不登三宝殿,以然,你今天想必有事情吧?”
“还真有事,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以然干笑着,她有求于人的事情极少做。
在米珈的注视下,以然索性将事情全盘托出,冷宸瀚跟冷家两老的关系很差,米珈应该是知道的,她至少在冷宅当了小爵四年的乳母,人情冷暖,肯定也都看在眼里了。
何况她还嫁给了韩子初,韩子初不可能平日里不跟她提这方面的纠葛。
在别人面前,还可以装装面子,可在米珈面前,以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她现在是真心需要米珈的帮助,宸瀚虽说暂时是低了头,可是让他现在就跟冷轩逸立即打好父子关系,无异于难于登天。
冷轩逸的脑瘤,要是能有国外权威操刀,那危险系数大大降低,对于所有的人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相信经过昨晚,冷轩逸的求生意志也增强了不少。
“米珈,我公公得了脑瘤,我想让韩子初给介绍国外这方面的权威,当初宸瀚在瑞士动手术听说都是他牵的线,应该有这方面认识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啊?”
米珈闻言,大吃一惊,这冷轩逸得了脑瘤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你公公得了脑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现在情况如何?”
脑瘤比较棘手的,米珈一听,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子初估计也不知道,提都没跟自己提及过。
“暂时还是良性的,可随时也有可能恶化,最好是在良性还没有恶化的时候动手术切除,不然扩散了就麻烦了。”
以然也为之头疼。
冷轩逸那边,也没有下定决心手术,她也是在未雨绸缪罢了。
米珈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放心,我肯定跟子初说,让他尽最大的能力帮你的忙。”
说完,米珈又觉得她考虑的还不够周到,“这事冷先生知道了吗?”
“知道了。”
以然并不奇怪米珈会问这个,因为这父子两的关系着实差。
“那冷先生有没有说什么呢?”
米珈奇怪的是冷先生跟那边不少医生也相熟了,若说真要打交道,冷先生出马,也未尝不可,何苦求到自己头上来呢。
估计这冷家父子的矛盾积怨还深着,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冷轩逸都病到这程度了,冷先生其实也该尝试着放下了,放不下的,其实更加代表在意啊。
连自己这么愚笨的人都想通透了,冷先生那么聪明的人却还没有想通,这说明什么?
“他昨晚了一趟冷宅,可你也知道他们父子的恩怨由来已久,不可能轻易让宸瀚低头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医生这方面,我也征求过他的意见了,他说当初在瑞士都是韩子初在联系的,他当时昏迷不醒。所以,我也只能找上你了。”
当然,她也可以直接找上韩子初,可是她觉得还是通过米珈来得更顺利点。
米珈听到这里,心有所动,当年冷先生动手术的时候,她也飞过了。
这其中的详情,知道的比方以然还要来得多。
冷先生其实是还没有彻底释怀吧,不然也不会当着自己心爱的妻子都撒了谎。
不过,米珈并没有拆穿他,把这事给揽了下来。
以然在韩家并没有待很久,米珈留饭,她也不肯,推说跟以媛约好了要悠然居,米珈也就作罢,没有再强求。
事实上,以然并没有悠然居,以媛刚跟张平之和好,她没必要三天两头打搅人家的小日子。
她踌躇了下,最终还是抽空了一趟冷宅,打探下情况。
她冷宅,结果没料到居然扑了个空,冷轩逸跟冷母都出了,下人并不知道向。
冷轩逸腿上的石膏并没有拆掉的,以然觉得纳闷,下人却说老先生是带着轮椅出门的,司机也跟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冷家两老到底了哪里?
以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知道并不是下人守口如瓶,主人家的向,不知情是正常的,知道太多倒是不正常了。
从冷宅出来,她接到苏茹的电话,说郑熙陌在她的办公室里大吵大闹了起来,问她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这就过来。”
以然立刻答应,不知道郑熙陌怎么无端又跟苏茹吵起来了,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