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和妲己这边一人一口吃的欢快,在一边收拾碗筷的老太太心中暗暗叹气,哎,看来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竟连这下苦作人常用来解馋的‘鸡’骨头熬的汤都不曾喝过,哎,何苦穿这等主人家才会穿的绫罗绸缎出来装腔作势。
“大……老爷,夫人,您可让奴才好找啊。”
帝辛正低头吃着馄饨,冷不防有人站在旁边挡住了视线,下一刻便听见了安公公那听了几十年的熟悉声音。
帝辛本是想训斥这些人影响了自己喝妲己吃馄饨的心情,但听到安公公话里面都带出了哭腔,再抬头一看,这老伙计严重通红,想是真的急哭了的,也便就不再生气了。
这摊主本还在心中同情这二人的穷困,万不料不过须臾之间就围上来这么一大起子人,好些个好凶神恶煞的,带着刀,旁边两个也在吃馄饨的都吓的赶紧结账走人了。
另一些往来之人都绕了道去,一时之间整个摊子去除了他们,便就再无他人了,老头心中叫苦不迭,不过是吃了一碗馄饨,赚不了他几个钱,怎得还要这般来搅扰自己的生意啊。
心中这么想,但是嘴上可是一句话都不敢‘乱’说的,这等气派会是些什么人?那绝对是非富即贵的,哪里是自己区区卖馄饨的能抗衡的。
“好了,不过是逛一逛市集,哪里便值当这般大惊小怪的了。你们且离远点候着去,对了,留些银两来给爷。”
帝辛才不在意这摊主如何如何,反倒是妲己还有两个馄饨没吃完更吸引帝辛的注意力,都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然是忠臣,那么不但要死,还要速死,可是帝辛这个皇命,不拘安公公还是旁人,都是没有遵命的打算的,仍是巴巴的立于一旁伺候着。
帝辛要钱,这虽然诡异到一定的程度了,可是那又如何,给他便是,是以安公公从里怀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出来给帝辛。
逛了这大半晌,帝辛也是明白了市集上的东西都很是便宜的,真拿着一千两的银票,自己便是想买甚么东西,别人都是找不开的。
“有最小的吗,随便留给爷一些便好,这等银子在此处是没有‘花’的机会的。”
安公公自幼便在宫中伺候帝辛,对于这外间的事也是懵然不知,现下听帝辛这般一说,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是了,此处乃是百姓乐呵之所,哪里有那般富贵的人前来,所以料来此处的物件都该是便宜非常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安公公便仔细的翻找了一气,好容易才寻到一张一百两的与了帝辛,这虽说算不得上是零钱,但是总归已经是旁人可以接受的极限数值之内的。
“老板,谢谢你多给了两个馄饨,你们人当真不错,安子,取些散碎银子给这位老人家。”
方才老人的举动帝辛虽然没说,但并非没有看见,已然是全记在了心里的,得了吩咐,安公公忙不迭的取了两块角银子给了那老太太。
两人在这里摆摊一天也赚不上一角银子,现下得了银钱,哪有个不欢喜的,再不介意帝辛等人挡了自己做生意,满面都对着笑,躲到一旁偷闲去了。
老人离去,安公公才警惕的打量了四周,见周围并无他人了,这才凑到帝辛身旁,压低了声音在帝辛耳边耳语起来。
“哦?秘信拿来。”
待安公公的话一说完,帝辛的脸‘色’已是变得极为深沉严肃,全无方才的一丝轻松喜气,妲己见了,自然知道定然是朝歌城中出了大事。
自己乃是后宫嫔妃,原便不该干涉政事,是以只做垂头沉思状,一字也也不多言,便是听,都装做不曾听到一般。
得了帝辛的吩咐,安公公忙从袖腕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竹筒来,竹筒上朱红的封蜡醒目的傲立着,想来是不曾有人拆开看过的。
帝辛也并不避讳妲己,直接便将朱封起了开来,里面不过薄薄的一页纸,妲己不想让帝辛疑心,是以特意避讳了望向别处,只是余光仍是能看到背面的一些透过来的墨迹。
上面写了些什么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凭着墨迹的颜‘色’可以揣测出字数不是很少,这等机密之信向来极尽简洁,似这般足足写了半页的,想来不是大事,便就是事情太过繁杂,远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述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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