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侍’卫能识得金芙,自然是因为府尊公子之故,本以为此‘女’必是要入得府尊公子之‘门’,做个姨‘奶’‘奶’的,万料不到今日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与一陌生男子如此亲昵,这却是要置府尊大人的公子于何地呢?
这殷商王朝虽算不得极为严苛,可是这男‘女’大防也还是有的,除去那等不检点的‘女’子,旁的,是不能与相公以外的男子接触的,更何况是此等光天化日之下的牵手之举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芙儿姑娘,芙儿姑娘到了,不知大府尊大人的公子是否就在近旁?”
金家姑娘的本意只是打了招呼,便就呈上府尊大人的亲笔手谕,可万不想这铁‘侍’卫是个榆木脑袋的,竟是胡‘乱’言语了来。
这‘女’子的名节岂是能‘乱’说的,自己现下已是属意身边的这位爷,况是那府尊公子先弃了自己,不‘欲’娶自己为妻,竟是要委屈自己为妾室的,自己如此也算不得对他不起。
自己便是担心自己与府尊公子的这一段为帝辛所不喜,是以才谎称是父亲与府尊大人有故,不敢说是自己的缘故。
下马车之时,帝辛不曾搀扶了他家夫人,却是来搀扶自己,现下更是当着他家夫人的面,握着自己的手,这其中的意思已是不需多言,自己本是正在欢喜的,怎料这铁‘侍’卫竟是将不该说的话都说了来,金家小姐心中惶急,便就巴巴的解释了。
“铁大哥当真是说笑了,小‘女’不过是奉了母命,陪同几位贵客前来赏玩,怎会劳烦府尊大人的公子,此事关乎公子的令誉,铁大哥切莫戏言啊。”
莫说自己的名节,便是自己的生死,料来他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府尊大人的公子便不同了,不拘是从公,还是从‘私’,都是不能不顾及周全了的。
金家小姐如此说来,铁‘侍’卫到当真不敢多说甚么了,金家小姐如此有恃无恐,难不成竟是公子厌弃了她不成?这又怎生可能呢?公子向来对她疼宠有加,已是要甚么便与甚么的地步。
罢了,铁‘侍’卫烦躁的晃了晃脑袋,自己这不聪明的,想也是无用的,不若待日后有机会的时候,自己亲口禀报公子也便是了。
若然在平日,这金家姑娘来了,铁‘侍’卫必是恭恭敬敬的伺候着的,可是今日却是不同的,这金家姑娘算得甚么,便是比寻常的姑娘俊俏些,但也是达不到倾国倾城之姿的,仗着公子的威风,惯是跋扈些,也是无妨的,可现下她与公子一刀两断了,自己哪里还需要在意了她。
“金姑娘,你也是凤凰镇人,想来是知道凤凰镇历来的规矩的,怎得竟是将客人带至此处来了?”
其实铁‘侍’卫真正想说的是,当真仗着公子的势,便以为可以不将规矩王法放在眼里了的,可惜,不过是个妾室,上不得台面的,哦,不,自己当真是气糊涂了,发生了今日这档子事,她便是妾室,也做不成的。
“不劳铁大哥费心提点,这凤凰镇的规矩,小‘女’自是知道的,便再是顽劣,也不敢当真胡来,今儿前来,也是带了府尊大人的手谕的。”
金家小姐这话,却是铁‘侍’卫万万没猜到的,这一行人竟是拿到了府尊大人的手谕,难怪这般有恃无恐,只是,这帝辛到底是甚么人呢,难不成竟是比府尊大人还要尊贵的存在吗?
也怪不得铁‘侍’卫要将这手谕之事想到帝辛身上,实在是这金家姑娘没有这个身份拿到手谕,更何况现下又与公子吵闹了去,那便更是没有拿到的可能了。
“姑娘既是拿了府尊大人的手谕前来,卑职等自是不敢拦阻,只是,还请姑娘将授予赐予一观。”
见铁‘侍’卫区区一个守城的小吏,都敢对自己如此不敬,金家姑娘‘胸’中的怒火简直已是滔天而出,这算甚么?欺自己没有显赫的家世。
“铁大人这是不信小‘女’之言了,这却也是无妨的,只一条,这手谕,大人可要仔仔细细的查了,莫要事后再来说这手谕的真假如何如何,平白的搅扰不堪。”
金家姑娘心中愤慨,除却言语中过于犀利,便是一双好看的弯弯的月牙儿眼,都生生瞪成了圆形,仿似想将这金家‘侍’卫生生咬死,撕碎了喂狗。
“铁大人,这手谕便就在此,您可千万要看仔细了,看看是不是小‘女’伪造了府尊大人的笔迹,来‘蒙’骗大人的。若是,也好将小‘女’锁拿了送‘交’官府治罪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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