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贵妃虽是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望着那两个紧紧依在一处的身影,周身散发出的孤冷伤感,不拘谁看了,都会心酸不已,想要怜惜一番。
“娘娘此言,奴婢,奴婢并不很懂。”
笑儿唯唯诺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是,莫说主子说的自己不懂,便是这妄议大王一条,便已是死罪。
纵是自己不惧这大不敬之罪,也须得防了主子恼恨,主子近来是越发的‘性’子难测了,便是前一刻还在欢喜,下一刻都会突然不悦,因此很是拾掇了几个奴才。
“无妨,本便没打算让你懂,此事本宫自有筹谋,你只消听命也便是了。”
羽皇贵妃并不在意笑儿不知自己的意思,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笑儿撇了撇嘴,并未接话,心里却是腹诽不已的,娘娘便是如此,对大王心心念念不能稍忘的,可是大王何曾顾虑了娘娘。
况现下最大的问题哪里是为大王筹谋啊,媚贵妃比之娘娘不过只是一步之遥,都已那般虎视眈眈了,娘娘还尚不知晓吗?
“微儿……”
“娘娘,奴婢在。”
微儿虽名为大宫‘女’,亦是羽皇贵妃的心腹,但平日里并不喜与笑儿争夺,是以方才笑儿巴巴的上前,微儿便故意退后两步以全情谊。
如今听得羽皇贵妃唤了自己,方才不顾笑儿怨毒的眼神,巴巴的上前福了一礼。
“微儿,以你所见,这媚贵妃娘娘如此辛苦的促成大王此次太庙之行,所图为何?”
“回娘娘的话,奴婢实在不知,奴婢想着,这媚贵妃娘娘能想得甚么,左不过就是为了多得些盛宠罢了,此次太庙之行不是大王的主意吗,那媚贵妃娘娘又能做得了甚么。”
羽皇贵妃此言当真让微儿心惊不已,这般问自己,能为得甚么?自己与媚贵妃娘娘素无甚么,哪里便能如何了。
“你当真如此想吗?难不成媚贵妃竟是做下天大的好事,都不图让你念个好吗?”
“回娘娘的话,奴婢自是知恩图报之人,便如娘娘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便是肝脑涂地,亦是要回报的,但是媚贵妃娘娘,奴婢实在不知,何处给了奴婢恩典。”
羽皇贵妃言语‘激’烈,暗含凌厉,微儿却是不卑不亢,对答顺畅的。
“太庙在哪你会不知吗?竟不知你昔日旧主,如今于社稷有大功的木美人,如今便在太庙旁的山上祈福吗?”
这话可算得是诛心之言了,若是自己念着旧情,那么便是不忠心,必是要被主子惩治的。
但若是彻底割袍断义,绝了来往,那便是冷血无情,亦必是要被新主猜忌的。
是以微儿很是为难,不过再是为难也不能不答主子的话,连着思考的时间都不能过长了去。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然报了旧主之恩,日后的忠心,便只对娘娘一人,必不会左右摇摆,对旧主尚且如此,对媚贵妃娘娘,变更是无从说起了。奴婢仔细想了,还是寻不得一丝的恩情出来的。”
微儿显见是想解释几句的,可是话虽是说了,深思间却是难掩好笑的,仿似羽皇贵妃问的问题太过惊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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