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望了一眼帝辛踏几上散落的满满的奏折,心里第一次感觉有些心疼帝辛,父王已经老迈,还要面对这般多的内忧外患,说不得自己定要当仁不让,为父王分担一些了。
“是,父王,您也莫要太过‘操’劳了。”
第一次如此与帝辛上演温情戏码,殷洪这一句话说得很是磕磕巴巴。
但便是如此,听在帝辛耳中也很是受用,难不成是祖宗庇佑,这才让洪儿如此晓事了,不拘怎样,这都是最大的喜事,足以抵消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坏事。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自己有子如此,哪里还会疲累,不过是父子同心,再战一场罢了。
“放心吧,父王醒得,父王还要将这殷商江山整肃的铁桶一般,日后也好‘交’付于你。”
帝辛此等言语,殷洪却是不敢轻易接了,只深深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出了。
可笑帝辛一世英雄,却过不得这父子亲情,殷洪都已离去许久,仍是微笑着傻望着踏几,眼中却无半点聚焦。
“大王,微臣福德,前来复旨。”
福德的声音方唤醒了发愣的帝辛,面‘色’也重新恢复了威严,几刻钟钱的疲累颓废已是一扫而空。
“如何?姜尚可是已经死了?”
“回大王的话,这……”
帝辛这话,福德当真有些为难,额头已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微臣不知。”
“不知?便是你去得晚了,被那贼子侥幸逃得‘性’命,亦是照直禀报便是,何以竟是说不知?”
“回大王的话,微臣赶到之时,那处已是不见半个人影了,从散于地上的绳子断口来看,定是被利器砍割所致。”
“果是有人设局,此人当真是不简单,孤不过晚上片刻,竟是都被这贼人钻了空子,料来此人定有眼线在朝。”
“回大王,微臣惶恐,此事料来比大王所言还要诡异莫名。”
如果可能,福德真希望如今面对帝辛的不是自己,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禀报了。
“哦?还有何事?”
既是人去的晚了,必是未曾遭遇那贼人的,那便无法得出甚么线索的,是以帝辛方才并未详询。
却不料福德自己巴巴的禀了来,帝辛自是不会放过的。
“回大王的话,微臣赶到之时,姜尚已是不见了踪影,只是附近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并有许多的血迹未及清理,据微臣查验来看,现场打斗之人绝不下十人,料来死伤当在半数之上。”
福德知道此事已非自己能揣测之事,是以不敢评论,只将事情原原本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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