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是旁人,回答的不是自己想问的,自己是不会动怒的,不过是不了解,揣测不出自己的喜好罢了。
但是秃鹰却是不同的,若说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恐便是秃鹰了。
可便是这样,也仍是答的错了,那么唯一的理由便是心思不定。
心思不定可是大忌,高手过招,一个闪失便是生死之差,是以这定力便是重中之重。
况秃鹰是自己最后的王牌,等同于自己的第二条‘性’命,若是离了心,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是以榻上之人似乎不敢轻忽,便是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仔细的盯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不敢,亦不觉主子处罚过重,苍狼有错,亏待主子的信任,主子便是要处死他,亦是应该的,‘蒙’主子大恩,饶他不死,便是属下,亦是感念主子大恩的。”
黑影说的很是诚挚,便是闪躲,都不曾出现一丝,便似所有的话,都是发自内心,不曾有丝毫的虚言一般。
“秃鹰,你的命是本主的,便是你自己,亦是无权决定的,你可明白?”
“回主子的话,属下明白。”
“明白便好,这话,本主只提醒你这一次,内里原因,想必你亦是知晓的,若然再有下次,你自己当知道如何。”
“主子放心,属下定然不会再有下次,若是再犯,不消主子开口,属下必是自领责罚去。”
“好了,你明白便好,苍狼可有见过何人?”
“回主子的话,苍狼伤势不轻,并未出‘门’,自是不曾与任何人见面的,只是……”
“本主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吞吞吐吐这一套?可是要本主问了才肯说?”
榻上的人可是真的有些发怒了,这背后的剑最大的作用便是出其不意,制敌于死地。
若是平日里也有了七情六‘欲’,‘露’了锋芒,便再无用处了。
养一把背后的剑,殊为不易,若然毁掉,当真是心痛的厉害。也怨不得榻上之人会这般动怒了。
“主子莫恼,属下并非不‘欲’明言,只是苍狼并无不当举动,是以属下只能据实以告,但是,属下总觉得苍狼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
“回主子的话,属下觉着苍狼很有些心神不宁,便是与属下‘交’谈,亦是时常走神,而且,属下曾见他拿着一阕残布发呆,那布瞧着竟似从‘女’子的衣裙上面撕扯下来的。”
“苍狼定是动了儿‘女’‘私’心了,加派人手,务必查清楚了,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他们如何相识的,本主要周密详实的消息。”
竟是当真让自己猜中了,想来必是对自己有所隐瞒的,不拘是为了‘私’情还是旁的事情,都是不能原谅的。
“是,属下遵命,主子放心便是。”
便是与苍狼感情非同一般,亦是不能与主子相比的,若是苍狼当真背主行事,自己必是要亲自动手处决了他。
“你办事,本主自是信得过的,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话音方落,人已是不见了,竟是与出现时一般,未曾惊动一分一毫,轻功当真厉害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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