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息怒,臣妾跟随大王时日算不得短了,臣妾的秉‘性’,大王自是知道的,若然无事,是断然不会违逆大王的意思,只是,先王仙去之时,曾叮嘱臣妾,为王后者,母仪天下,当尽心辅佐国君,安定后宫,不可有失,臣妾不才,却也不敢稍忘。”
“王后这话是在指责孤,行事有所不当吗?然则王后此举便是想要劝谏了?”
帝辛狠狠的瞪着姜王后,很是不懂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日子,钦天监说是吉日,可是怎得好好的册封典礼给‘弄’成了这样。
“大王恕罪,臣妾便是冒犯大王,也是不得不劝,不得不谏,臣妾惶恐,实不敢有负先王所托。”
姜王后也是豁出去了,今日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这些外命‘妇’在此,且多愿意为自己一力相争。
若然再败了给羽皇贵妃,岂非颜面扫地,他日谁还会相信自己在宫中说话的分量,只怕于洪儿的大业上,也有所妨碍。
至于帝辛,姜王后心中冷笑,凭着自己的身份,帝辛是断然不会把自己怎样的,若说冷着自己,这却是无妨的。
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盼望,所有的心思,不过全在洪儿身上,帝辛几时还会疼惜自己一些,便是来了凤仪宫,不过也是为着旁的后宫琐事罢了。
最差也不过如此,哪里还会不敢赌了。一念及此,姜王后便更是坚决了,连着脊背都‘挺’着笔直。
“孤到是不知有何错处竟是‘逼’的王后巴巴的搬出了先王来压孤,王后若是有先帝御赐的手诏,拿出来便是,孤必定遵旨而行,若是没有,还是莫再多言的好。”
在朝中便要受那闻老太师的闲气,仗着是先帝托孤之人,便倚老卖老,‘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怎生在后宫,还要忍让不成?帝辛的火气已经升腾了上来。
面前的若然不是姜王后,便是换了任何一个嫔妃,怕是都要一脚踹了上去。
“红袖,还不快扶了你主子起来,你主子身体不适,扶她回凤仪宫,不得耽搁,若有丝毫的闪失,孤要你的命。”
这般多外命‘妇’在此,帝辛自是不会与姜王后理论了去,便是多说两句,都等于给了姜王后数落自己不是的机会,这是帝辛断然不能允许的。
是以直接对着红袖发了火气,想来红袖是不敢不尊的。
若是红袖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是公然抗旨,那也没有什么,直接打杀了也便是了,正好做了震慑姜王后之用。
“是,大王,奴婢遵命。”
红袖心疼的望了一眼跪于地上的姜王后,心中一时也是无奈。
“大王,您莫要怪罪王后娘娘,此事全因臣‘妇’而起,大王若是震怒,取了臣‘妇’的项上人头便是,只望杀了臣‘妇’之后,大王能够幡然醒悟。”
便在姜王后已然被堵了话头,再说不得之际,屏风后一位外命‘妇’巴巴的开了口。
因有屏风挡着,帝辛看不真切,只凭着声音断定,是个上了年纪的。
外命‘妇’与嫔妃不同,还真不是能说杀便杀的,便是与朝臣相比,都是不同的,朝臣有罪,砍了便是。
外命‘妇’却是不行的,本便都是‘妇’道人家,没有个见识,若是因言语无状而诛杀,便将为天下人所诟病。
“说话的是何人?”
既然不能杀,那便要有所区分对待才是,而究竟怎样处置,尚需掂量了身份来的,是以帝辛很是不悦的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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