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可是舟车劳顿太过?怎得这几杯酒下去便沉醉至此?”
敏固搀扶了端敬王妃回了偏殿,挥手命了随身的宫‘女’前去搅了帕子来,也好给端敬王妃擦擦头面。
“不过是几杯果子酒,哪里难得到本王妃,莫说是本王妃久居大漠,饮惯了烈‘性’酒,便是媚妃娘娘那柔柔弱弱的,也是不曾醉了的。”
见下人退了下去,殿内只余敏固一人,端敬王妃才瞬间收敛了醉意,直直的坐了起来。
听得端敬王妃这么说,敏固又仔细的瞧了,主子眼中清明一片,确是不见丝毫醉意的,这才放心些许。
“王妃既是未曾喝醉,怎得巴巴的装了来?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蛮夷之地,多是豪爽之人,敏固便是生的灵醒些,也是不能通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
“方才你可曾注意到了殿外?”
端敬王妃并不答敏固的问话,而是巴巴的问了自己的疑‘惑’。
“回王妃的话,奴婢一心的伺候着您用膳,并不曾留意旁的,间或也会望望媚妃娘娘,旁的,确是不曾注意到的。”
端敬王妃这般说,想来殿外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敏固暗恨自己太过粗心了去,连主子都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做奴婢的,竟是一丝不曾起疑。
“你未曾注意也不奇怪,便是本王妃,也不曾料到殿外竟有这等好戏,若不是本王妃离的近些,碰巧听到了媚妃娘娘的呢喃,这才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慌张,也必是错过了的。”
端敬王妃也是运气好的,若不是听力过人,若不是碰巧抬头,若不是那人隐身树后却‘露’了衣角……
这林林总总,不拘哪个,有那一丝疏忽,都是发现不得的,可偏巧这一切都赶得刚刚好了,也当真是上天的安排了吧。
“王妃,那殿外到底有些什么?值当您如此谨慎?”
“那殿外……”
敏固是未曾看到那人影的,若是贸然让她去找,必是无从下手的,是以敏固将方才所见,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敏固。
“王妃,您不是说媚妃娘娘为人忍隐,又多谋,是要拉拢的人吗?怎得如今……”
敏固可是记得的,来朝歌之前,王妃便命人收集了朝歌城内的诸般大事,后宫中的琐事,便更是越详尽了越好的。
自己本是以为借着羽皇贵妃与薄姑的情分,大王又最宠爱羽皇贵妃,王妃此来,必是该好好拉拢了的。
怎知王妃却是刻意的要与羽皇贵妃疏远了来,巴巴的暂居娃宫。
自己很是不解,曾特特的问了王妃,王妃却只说媚妃娘娘才是将来可能登顶之人,旁的,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敏固,你当本王妃如此这般,便是‘欲’与媚妃娘娘为敌吗?这却不然。”
诸般猜测不过是根本之前的传闻推测而出,这真假尚且难辨,况自己与媚妃并无诸多瓜葛,便是要合作,也要手中握了东西才是。
区区举手之劳,便可‘摸’了妲己的底细,又可促成同盟之谊,自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