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姜王后的右眼皮也不跳了,原来竟是应在这吗?
这羽皇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说她真是好心为洪儿着想,姜王后是决计不会信的。
只是莫说自己一直盯着孔雀台,便是微儿也不曾送出这个消息来,怎得羽皇贵妃便会突然发难?
“娘娘,娘娘可是赞同如此‘操’办?”
见姜王后默然不语,安公公只好稍稍提高了声音询问道。
“这,本宫自然是赞同的,洪儿大婚,既是家事,也是国事,本宫也就是在后宫布置一些罢了,这关乎到朝中或是天下的大事,还是得大王拿了主意才是。”
姜王后心中暗恨,面上却不很显,羽皇贵妃这招真是端的高明。
便是明明白白的摆出了车马,清清楚楚的展示出是自己出的手,也不怕姜王后不接招。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姜王后求而不得,放心不下的,那么便是殷洪的储君之位了。
眼下这么大块的好处摆在眼前,想来是无人能伸手推开的。
“娘娘说的极是,大王也说,娘娘贤德,便是能体察大王一片苦心的。”
“大王对洪儿的心意,本宫岂会不知,这天下父母,不拘位尊位卑,疼爱子‘女’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恨不能拿了最好的给他,本宫感念大王神恩,烦请公公转告。”
“不敢,老奴定然会将王后娘娘的意思明白无误的回禀大王。”
“如此便辛苦公公了,琉儿,赏。”
“老奴谢过娘娘赏赐。”
姜王后的赏赐虽说给的不轻,但安公公是什么人?若是愿意,怕是每天只是接银子就要接到手‘抽’筋了,是以并无什么情绪变化。
“公公可是还有话要说?”
姜王后本以为帝辛的旨意仅此而已,可是看安公公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知定然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
“回娘娘的话,大王确实还有吩咐。”
“哦?本宫倒是不知,什么话能让安公公这般为难,想来是既不合规矩,也不合人情了?”
姜王后不由的冷笑出声,刚刚升腾起来的一丝温暖,瞬间便瓦解的干干净净。
“回娘娘的话,老奴并未为难,只是人老便有些糊涂了,以至于有所疏忽,还望娘娘恕罪。”
安公公口中说着请罪的话,但是不拘他自己,还是姜王后,心里都是透亮的,又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公公不需多礼,大王还有什么话,公公直言便是。”
姜王后也懒得跟安公公打机锋,这坏消息总是要听得,不妨一次打击够吧,也好让自己死心。
“回娘娘的话,大王说,定国王爷已然是大人了,况又是国之重臣,这大婚,在宫中办已然是不妥,不若改在定国王府大婚,这宫中的一应物事,便撤了吧。”
“什么?大王岂可如此?大王子大婚,竟然要在外府置办,这是哪家的规矩?那定国王妃又要从何处抬往何处?”
虽然姜王后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万想不到的旨意给震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