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佯装要砸范大脑袋,范大主任又赶紧跳开躲闪,这一次又是脚尖落地了,又痛得他是嗷嗷像流浪狗一样地叫唤。
“啊,不会吧,兄弟啊,你眼光有问题吧,你养宠物狗你会养这么一条奇形怪状的狗啊,这狗可是奇丑无比的啊,就它长着这一对暴牙那就丑死个人呢,谁能喜欢这样的宠物狗啊!”
范海潮看了看那条狗的尸首,那条狗被自己踢得不成样子了,血肉模糊一片,狗的模样可看不出来,可是那一对暴牙十分突出,一看见这一对暴牙,范海潮就想起了暴牙妹,这狗的模样跟那暴牙妹的模样相似度极高呢,他就有些不相信比暴牙妹还丑的狗,人家会当成宠物养啊。
范海潮的话,让那个戴着头盔骑摩托车的人生气了,他拿那大扳手在自己的那顶头盔上面磕了两下,那顶头盔顿时都裂开几条缝,表面漆掉了不少。
“你个王八蛋啊,你想耍赖是吧,什么奇丑无比啊,老子就是看中了这狗有两颗暴牙呢,那才花大价钱把它给买了下来,不是这两颗暴牙老子还不养狗呢。
你这王八蛋啊,你不知道萝卜青菜各人所爱啊,我还听你叨叨着什么暴牙妹的呢,你肯定喜欢一个暴牙妹,老子也跟你一样,对这暴牙情有独钟。
老子也不跟你扯闲淡了,你赶紧赔了老子的狗钱,你活活地将它踢死了,老子不让你偿命那已经够对你可以了。”
范海潮还真没法子说了,毕竟这狗还真是自己踢死的呢,这个人说得也对啊,萝卜青菜各人所爱呢,自己也不是在情急的时候对那个暴牙妹动了邪心的啊,这个人喜欢暴牙狗那也无可厚非的呢。
一听说要赔钱,范大主任可就脑袋嗡嗡响了,刚才还被讹诈了两万八呢,这一会儿功夫又要赔偿死狗的钱,这一天都跟钱搭上关系了啊。
范海潮态度温和下来,对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求起情来:“大哥啊,踢死你那条狗,也不是兄弟我故意的呢,是它长得太像我那个仇人暴牙妹了,足可以以假乱真的呢,要不然的话,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踢大哥养的暴牙狗啊,你兄弟我还是爱狗人士的呢。
兄弟你看啊,这狗也死了,狗跟人一样死了也不会复生了,你这活人吧就别太伤心了,你应该节哀顺变应该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地活着是吧。
我们都是活着的人,没必要去纠结狗的事情,狗有狗的世界,人有人的日子过啊,暴牙狗去了那个世界,也许对它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归宿呢。”
范大主任又发挥了自己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得不得地说开了,说了一大长串呢,东一句西一句的,就好像王奶奶的裹脚一样又臭又长。
范大主任还要继续往下说呢,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暴怒了,他挥着活动大扳手咣咣砸了自己的脑袋上的头盔十几下。
“你说什么玩意啊,什么狗有狗的世界啊,你突突这么多,不就是想赖账啊,老子可告诉你这王八蛋啊,你想赖账那是没有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踢死老子的狗了,你就得赔钱,老子一口价五千块钱。”
这个骑摩托车的人像疯了一样,拿那活动大扳手咣咣地往头盔上面砸,他脑袋上的那头盔质量可好了,除了裂缝与掉漆以外,其他一点没有损伤,而这个人的脸上就是血流如注,可能是脑袋被砸坏了,那副模样都把范海潮给吓坏了。
这样下去的话,会出人命的呢,范海潮就嘿嘿地笑道:“大哥,你五千块有些贵啊,能不能打打折扣,赔你四千块怎么样?”
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又咣咣砸了五下,对范海潮怒吼着:“不行,老子是金口玉言,说五千块就是五千块,一分都不能打折扣。”
那个人又砸了五下,好像他是拍卖场里敲锤一样,他头盔里的脸又冒着血,都顺着脖子往下流了,弄了一身的血迹,看得都十分地瘆人。
范海潮又呲牙笑了笑:“大哥,你再行行好啊,狗死不能复生呢,五千块太高了,你打打折扣,三千块好不好?”
那个人又拿活动大扳手敲了五下,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行,老子就定的五千块,一分都不能降!”
范海潮又继续跟他讨价还价:“大哥,你就给活人点面子啊,五千块贵得离谱,我看就两千块吧!”
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又跟刚才一样,又砸了那头盔五下,又是一阵怒吼:“行啊,两千就两千,咱们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