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又继续讲她自己的事,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恶人,是一名城管中队的中队长,这个人真名叫什么,她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知道这个人的真名,她只知道这个中队长是一个恶人,是破坏她幸福生活的一个恶人,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马兰花是咬牙切齿说这个城管中队长,可见她有多恨这位中队长,仿佛有杀夫夺子之仇不共戴天了,估计她将这名中队长大卸八块也不解恨。
马兰花告诉高峰能进城管里的人好人并不多,他们都是街上的混混,无恶不作之辈呢,他能当上城管中队长那可不是小混混呢,他可是个大混混的恶人,这个人长得就像《水浒传》里的蒋门神一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欺行霸市无恶不为。
他的名号在西大街很响,在西大街生活很久的人都知道这位中队长是个一不良的人,从小就不良一直到大都不良,坏事干绝好事一点都不做,西大街的人见到他都唯恐躲之不及,仿佛就是躲瘟神一般,只要招惹到了他那就会是恶运来临。
马兰花说这位中队长有一个名号,他姓马人们都喊他马大炮,他也以这名号为豪,天天在大街之上横冲直撞,无所不为地干尽坏事,没有成为城管之前,他就弄一帮不良子弟满大街收的保护费,每个店面都不能幸免,谁也不敢违反他的意思,否则就会遭来横祸。
马大炮混进城管以后,更是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带的马仔又多,他的官路平步青云,很快就混上了城管中队长,当了中队长以后那更是嚣张跋扈横行乡里呢,以前的保护费加倍往上翻,从几百元到上万元呢,谁都不敢有异议,弄得商户们是怨声载道。
高峰就对马兰花说,这位马大炮如此胡作非为,你们这些商户就不去告他吗?
马兰花苦笑了几声,何止是告啊,联名信都写过,结果都是石沉大海,不但没有让这马大炮收敛,反而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他在西大街更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呢,他还拿大喇叭满大街宣传,谁不服自己可以去告他,去市里告他去省里告他,还可以去国家告他,他不但不会阻止你们告反而还帮你们出路费呢,你们就放开告吧,我马大炮奉陪到底,不过你们也考虑好后果啊,考虑好怎么给自己收尸呢。
马大炮如此地嚣张,高峰都听得气炸了肺,如今的社会怎么还有这种横行霸道的人在呢,怎么就没有人治他这马大炮呢。
马兰花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都相护啊,马大炮能这么狂妄自大,那就是被惯出来的毛病呢。
高峰也知道马兰花是在气头上面,她又遭遇了这马大炮的恶人,所以她有这样的气话,这也是情有可原,国家之大有这么几个横行霸道的人也不足为奇呢,这也是监管之漏吧。
马兰花说西大街所有的商铺都向马大炮缴了保护费,谁也不敢不缴,只要马大炮的城管车往店门口一停,商户们就得乖乖的将保护费递到他的眼前,还得毕恭毕敬,态度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否则的话,这位马大炮就会滋事,找各种理由整治你,有几家商户就是不服马大炮,结果被整得彻底开不下去了,彻底关门大吉了呢。
有几家商户的男老板被打成了重伤,住院都住了半年以上,还有的落下后遗症,四处求告无门。
还有几个女老板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精神都快崩溃了呢,有的人只得对他投怀送抱,成为他的玩弄对象。
西大街所有的商户都向马大炮缴保护费,只有自己一家除外,一直没有缴过保护费,那马大炮也从来没有来收过保护费,仿佛她家被马大炮遗漏了一样。
高峰就感觉好奇了:“姐,这是为什么啊,马大炮怎么不收你家的保护费啊,难道你们是亲戚啊,你们都姓马呢,是不是本家啊!”
马兰花将眼睛瞪起来,恶狠狠地扫着高峰骂道:“你才跟马大炮是亲戚呢,你才跟马大炮是本家呢,你还跟马大炮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你全家都跟马大炮有关系呢!”
高峰只是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却引起面前这位少妇的暴怒,马兰花怒得差点将他的鼻子给戳破了。
骂完高峰以后,马兰花又道:“你是个猪脑袋啊,你们都是臭男人呢,马大炮这点小心眼你都没看出来啊,他是对姑奶奶动了邪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