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岑文本这个名字,被大唐朝堂牢牢记住,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表现。
侍中封德彝的府邸。
秘书监萧禹带着岑文本走进了封德彝的卧室。
岑文本一见到了躺在卧榻上的封德彝,就不禁问道:“怎么短短数日未见,封大人就病成这样?”
封德彝尚未说话,萧禹愤愤不平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嚣张跋扈的长孙无忌,他仗着陛下宠信,妹妹是当今陛下的皇后,肆意妄为,放纵胆大,他不就是借杨岌的手诛杀了暴虐的李艺吗?至于对主张议和的封大人冷嘲热讽,连敲带打吗?把封大人气的吐血,让封大人成为他成名的垫脚石,成为整个大唐的笑柄吗……”
封德彝劝阻道萧禹:“别说了,丢人啊。谁让咱们技不如人?谁能想到那燕王李艺会如此的不中用?手握三十万大军,掌控幽、营二州,竟然连身边人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先是左将军杨和、后是右将军杨岌,相继反叛,前赴后继将他的头颅砍下,送到了帝都长安。”
而岑文本知道封德彝病倒的经过后,他冷冷的突出了几个字:“长孙无忌?封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你敢伤封大人,我必然要你血债血偿,将苦痛加倍还给你。”
听到岑文本如此说,封德彝连忙拦住岑文本道:“文本,你有为老夫报仇的这颗心,就够了,足够了啊。如今你刚入大唐朝堂,职务只是一区区的从五品秘书丞,根基不稳,你不要去招惹长孙无忌啊,长孙无忌心狠手毒,又是陛下的心腹好友,势力庞大,你斗不过他的啊。文本,你前途远大,为了替老夫报仇,毁了自己的前程,不值啊。”
萧禹也劝解道:“文本,我和封大人都知道你是位重情重义的人。封大人被长孙无忌气病,你的心里很难受。可是如今长孙无忌风头正盛,你刚入朝堂,现在还太弱,不是他的对手,暂时隐忍,才是正道啊。”
封德彝、萧禹的话,岑文本好像没有听见,而在在卧室内来回的踱步,低头沉思。良久后,他停下了脚步,条理清晰的分析道:“长孙无忌如今虽然风头正盛,深得陛下信任,可是他并非没有缺点。他太过于重视权力了,也太过于追去权力了,他有他的缺点,而且我已经找到,并且抓住他这个缺点。他借张亮的手除掉了左仆射裴寂,又气病了封相,还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关陇贵族的主事。最近他走的太顺了,他的警惕也是最低的,这就给了我机会。只要我小心谋划,我会击败他的。”
封德彝、萧禹都诧异的看着岑文本。萧禹还想再次劝阻,封德彝开口了,问道:“文本,击败长孙无忌,你有几成胜算?”
岑文本思量后,说道:“六成,可是我还有一位帮手,有他相助,我则至少有九成胜算。”
“至少九成胜算?这么高?”萧禹惊呼道
封德彝则陷入了沉思,思索良久后,封德彝一拍大腿,下决断道:“好,文本按照你的谋划实施吧。小心一些儿,我、萧禹萧大人还有我南方世族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放手,去干吧。”
岑文本对着封德彝躬身一礼道:“多谢封大人。”
之后,又对着萧禹躬身一礼,离开了封德彝的府邸。
卧室内,萧禹满含担心的向封德彝问道:“封大人,这会不会太冒险了,长孙无忌现在可是陛下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啊,即是陛下的心腹好友,又是外戚啊,文本,一个刚入大唐朝堂的从五品官员,对抗长孙无忌,行不行啊?”
封德彝说道:“文本的才华,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如若文本胜了,那他就会扬名大唐朝野,被大唐皇帝陛下牢牢记住,以后的仕途也会平步青云的;即使败了,也没什么嘛。老夫就用老夫这条残命,为文本搏一份前程,以他我南方世族下一任主事的身份,陛下也会让他位列宰辅,参与大唐内廷会议,予以重用的。希望文本能够胜出啊,期待文本精彩的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