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不敢动,失去理智的人很可怕的,更何况是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他试着笑了笑,很温和地道:“颦儿姑娘,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
解释不通,那么就只能用情感攻势了:“颦儿姑娘,你看,这里有一个男子晕倒在雨下,再不将他带回去,他会生病的。”
“……”
还是不起效果,只有那一双清澈又羞愤的眼眸儿瞪着沈傲,蓑衣下的胸脯呼哧呼哧的喘气。
“姑娘不要吓我好吗,我是读书人,最怕刀啊剑啊什么的,颦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这样,你要是气愤不过,不如……”
“不如什么?”
总算开了口,沈傲的心放下了一半,僵硬着撑着荷花油伞,慢吞吞的道:“不如我们叙叙旧,顺道儿让颦儿姑娘狠狠地批评我,圣人说过,君子应当三省吾身……”
“呸,你不像个大丈夫,男子汉为什么要向人求饶?”颦儿更气愤,握剑的手更加用力。
沈傲很委屈的道:“我是读书人啊!”
“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胆子就是小!”颦儿被气笑了,遇到这么个家伙,明明胆儿小,偏偏还理直气壮,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沈傲板着脸道:“这是什么话,读书人虽然胆儿小,可是有几样长处别人却是学不会的。”
“什么长处?”
“不说。”
“说。”
“除非姑娘先将剑放下,否则你就是糟蹋了我,我也不说。”
颦儿啐了一口,双颊俏红:“谁糟蹋你。”说罢,果然将剑放下,收回鞘中,摆出一副冰冷的样子:“这是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你现在说你有什么长处?”
沈傲一手撑伞,一手叉腰,不可一世的道:“你过来。”
颦儿迟疑了一下:“要说就说,婆婆妈妈的。”果然还是走近了沈傲一步。
“再走近一点。”
“不走。”颦儿断然拒绝,可是心里好奇,终究又走近了一步。
雨幕之中,一个穿着蓑衣的女侠与一个撑着油伞的不良书生相隔咫尺,书生的前襟几乎贴到了湿溜溜的蓑衣上,他突然碎步前进一步,女侠惊慌失措,正要后退,却发现书生捧起她那纤细的腰肢,阻断了她的后路。
“你……”
你字之后,她就发现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让她再不敢说下去,此刻他已凑近她的俏脸,几乎吻着她的嘴唇,而后厚颜无耻的道:“让你见识见识读书人三寸不烂之舌的厉害。”说罢,贴上女侠的丰唇,伸出舌头探进去。
女侠慌了,俏脸飞上红艳,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咬着贝齿,将那三寸不烂之舌阻在口外,可是那舌尖儿油滑之极,不断的旁敲侧击,终究还是探入女侠的香口之中。
“唔唔……”这一下轮到女侠抗议求饶了。
一柄荷花油伞被随意抛开,被风雨吹刮的飞在数丈之外,[***]的书生强势的揽着女侠,在雨幕之下忘情长吻。
女侠先是挣扎,可是感觉全身都软了,使不出一点气力,最终还是屈服,双眸紧闭,嘤嘤陷入痴醉。
雨仍在下,不肯罢休,书生在良久之后,终于扑哧扑哧地与女侠分开,雨水打湿了他的脸,让他的形象更加可憎,至少这是女侠张眸时的第一个印象。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湿溜溜的沈傲大笑,不可一世地道:“看到了吗?你们高来高去的大侠用枪棒去征服别人,可是我们读书人却是用三寸不烂之舌去征服你们。”
“你……”女侠羞愤地咬着唇,扬起玉葱葱的巴掌朝书生打下去,可是要落到那可恶的脸颊时,却一下子失了力道,高高扬起,轻轻落下。
沈傲苦笑:“读书人你也打?”
女侠跺了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读书人最可恶。”
沈傲挠了挠湿漉漉的头:“也不尽然吧,总有例外的,例如……”
女侠打断他道:“例如你更是无耻下流。”
沈傲没词了,嘴角还残留着樱唇的余香:“姑娘,我们是不是进屋子里说话比较好。”
女侠始终紧绷着脸,很干脆地道:“很好,先进屋子,这笔账,进了屋子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