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也火了,“你说什么?死的人可是我的爷爷,一个垂暮老人,即使有错,惨死在我面前,我还能冷静吗?这事和你没关系,以后最好也不要从你口中说出来,否则,兄弟都没得做。”
“好好好,我不说。”侯君集见宇文成都真生气了,也不再说什么。宇文成都一时也没了困意,从榻上下来,坐在桌前生闷气。
这时忽然侯君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来到宇文成都近前,极低的声音说道,“他们来啦。”宇文成都点了下头,手就伸向一侧的凤翅鎏金镗。
侯君集却说道,“兄弟,听我的,玉玺你带着,先藏起来,将锦匣和黄布包给我,我引开他们,等我们走远,你再悄悄离去。离开齐州之后,你走大路,我从小路将他们引向别处。”
宇文成都一听连连摇头,小声说道,“不行,那样你太危险啦,他们三个,除了冷血沙鹰,燕庆和沙漠妖狐二人,各个武功太高,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有个闪失,我宇文成都还如何做人?”
侯君集说道,“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放心,我不和他们交手。我是打不过他们,但是若论及逃跑的本事,他们两个,还真没放在我的眼里。你不是用玉玺要救你的父亲吗?只有如此,你才能安全到达长安,交到晋王手上。”
宇文成都听了非常感动,说道,“哥哥,多谢你的舍命相助。”
侯君集笑道 ,“没说的,事不宜迟,把东西给我。”
宇文成都便取出传国玉玺,揣入自己怀中,将黄布包和锦匣给了侯君集。侯君集迅速接过来,将锦匣用黄布包裹起来,斜背在肩上,说道,“这个锦匣也是价值不菲,卖了钱算我的啦,也不枉小白猿贼不走空,白忙一场啊,兄弟保重,哥哥先走一步。”宇文成都感激的点点头。
只见侯君集三两步来到窗前,纵身一跃而出,就跳到了楼下的院子里。小白猿双脚刚刚落地,就有三条黑影从房顶飘落下来,同时几点寒光打向侯君集,正是燕庆打出的燕尾毒镖。
侯君集一个起跳空翻,就躲过了燕庆的燕尾毒镖,同时双手手腕一抬,嗤嗤嗤几声响处,好几只袖箭,就打向半空中的三条黑影。
燕庆等三人,身体正是腾空之际,侯君集的袖箭就打了过来。三人身在半空中,凭借腰腹用力,一个跟头翻过,便将袖箭避了过去,等他们三人双脚落地,再去起身追赶侯君集,侯君集已经跃上另一间的房顶,蹿房越脊,在房顶狂奔。
三人一同抬头看向房顶的侯君集,背后的黄布包,在月光下非常显眼。燕庆说道,“东西就在他的手上,赶紧追,一定不能让这小子跑啦。”说着几个起跳,跃上房顶,就追了下去。冷血沙鹰和沙漠妖狐,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断定侯君集背上的黄布包,就是传国玉玺,也紧跟着燕庆,狂追不止,转眼消失在月色之中。
宇文成都,隐身在窗后,眼看着他们先后离去,便收拾好东西,从窗户跳落院中,悄悄的将赤碳火龙驹牵出马厩,翻身上马,趁着月色离开了齐州城。
正是:肝胆相照兄弟情,不惜引火义气浓。
不拘小节有大义,恩怨纠葛是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