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说道,“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咱们如此岂不也是这样的悲惨结局?”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飞鸟尽良弓藏,飞鸟不尽,良弓自不会被藏,狡兔不死,走狗自然不会被烹,当你无利用价值之时,江郎才尽之际,自然会被抛弃。相反,如果能够审时度势,掌控自如......”
宇文化及凑近尉迟迥小声说道,“说不定我们就会迎来新的机遇。”尉迟迥听了点点头。
宇文化及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尉迟老将军辛苦一下,取出那个东西,我们重新开始吧。”说着,宇文化及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尉迟迥。”
尉迟迥接过钥匙,说道,“好吧,贤侄稍候片刻,老夫去去便回。”说罢,尉迟迥脱掉身上宽大的袍服,只穿一件中衣,纵身一跃而起,跳入湖水之中,直向湖底一头扎了进去。
尉迟迥跃入湖中,潜到了湖底,湖底之水十分清澈,尉迟迥能够看清湖底的地形。游到湖底一堆乱石之处,将乱石一块块的挪开,就露出了一条铁链,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洞口。尉迟迥两只手拉住铁链,用力往后拉拽,一会的功夫,一个铁箱子,就被尉迟迥拉了出来。
铁箱子和铁链之间,有一把很大的铜锁相连。尉迟迥掏出宇文化及交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那个铁箱子,掀开铁箱的盖子,里面有一个用油布包的包裹,尉迟迥将油布包抱在怀里,双脚一蹬,就掠向湖面。
等在湖心亭的宇文化及父子等人,紧盯着湖面。只见湖面上泛起一阵水花,尉迟迥手举着油布包,露出了水面。
宇文化及见了面露喜色,说了句,“东西拿到啦。大事已成矣!”便对尉迟迥说道,“东西拿到啦?尉迟老将军速速上来吧。”
尉迟迥回道,“拿到啦,老夫马上上来。”说着便向湖心亭游了过来。
宇文成都正注视着尉迟迥游向他们这边的湖心亭,忽然阳光照射之下,宇文成都被一道刺眼的光芒,闪了一下双眼,宇文成都心里一紧,惊呼道,“不好!”
随着宇文成都的这声惊呼,话音刚落,只见一支冷箭从竹林里激射而出。这只冷箭,不但又快又疾,而且力道十分强劲,不偏不倚,一箭射来,“嘭”的一声,正中尉迟迥的后脑,尉迟迥惨叫一声,身体就沉了下去,只剩下那个油布包漂浮在水面之上。
宇文父子以及众侍卫顿时无不大惊失色......
正是:本是艳阳高照时,忽然晴空响霹雳。
眼看大事已成功,横生枝节遇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