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对众将士说道,“我与秦彝大战,不止事关生死,更关乎本王的尊严,无论本王输赢生死,都与你们无关。我生,也不值得庆祝,我死,你们只管收尸,不准你们插手。我再说一遍,不准你们任何人插手相助,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说罢,杨林再次来到秦彝面前,说道,“我已将施射冷箭之人正法,你放心,今天你我生死大战,再与任何人无关。”
秦彝点头,大枪一横,说道,“好,那就撒马过来!”
杨林也不客气,催马上前,抡起虬龙棒就打,两人再次杀作一团。
长孙晟悄悄对高颖说道,“怎么样?高兄,幸亏我没听你的吧?否则脑浆迸裂的,可就是在下我啦。”
高颖自然也是吃惊不小,说道,“从没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火,看来王爷对秦彝是别有一番情怀啊,看来只能祈祷上苍,保佑王爷取胜秦彝啦。”
秦彝又和杨林大战了三四十个回合,依然难以取胜。秦彝心中暗自思忖,“这样打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现在敌我众寡悬殊,气势上自己就极为被动,虽然杨林严令手下人不许插手相助,说不定在我取胜的关键时刻,肯定还有人会出手暗算,我得另有打算才行。”
想到这,秦彝一边和杨林交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巡视四周,忽然有了主意。秦彝见右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不如我将杨林引至树林里,远离他的手下,乘机结果了他的性命,杨林一死,非同小可,隋军必然无心再战,如此我南陈兴许逃过一劫。”
秦彝主意已定,虚晃一招,催马斜刺里蹿了出去,对杨林喊道,“杨林,尔等可敢与我换个地方再战?”
杨林一见,心想,“你不过就是想用你的杀手锏嘛,本王吃过一回亏,早有防范,你以为反倒怕了不成?”
于是喊道,“秦彝休走,莫不是又想使用杀手锏?本王倒想再次领教一番。”说完催马就追。
秦彝一马当先,冲进树林,杨林也随后紧追而至。秦彝催马绕过一棵大树,正好杨林战马也来到近前。秦彝举枪就刺,杨林挥棒招架,两人在树林里又展开激战。
这树林之中,两将骑马交战,可比不得两军阵前的空旷地带,骑马互相追逐厮杀,还要躲避树木,地势也不平坦,两人都感觉打得极其别扭。
秦彝索性甩蹬离鞍下马,将头盔甩掉,铠甲也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虎头錾金枪抄在手里,一步步逼向杨林。
杨林一见秦彝如此,也翻身下马,摘盔卸甲,紧握一对水火虬龙棒,迎向秦彝。
秦彝虎头錾金枪,举火烧天势,列开门户,杨林虬龙棒,叶底藏花,严阵以待,四目相对,凝视着对方......
忽然,两人同时发力,一声大喝,宛若晴天霹雳,震得树叶都簌簌落下,各自身影晃动,如两只猛虎一般,扑向对方......
这正是:败局已定无处走,一丝一线难成裘。
绝境之中生死战,生死却成胜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