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倒是不以为然,若不是家里婆娘唠叨得厉害,根本不会想到送礼。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可惜他完全不懂,拎了两箱酒到领导家,屁股还没做热就告辞了,加薪的事没好意思开口,职位就更别提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的?
天气灰蒙蒙,邱原的心情亦是如此。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没有好主意,只能扭头回家,心里考量着怎么和婆娘交代,蠢女子闹起来真让人头疼。
到家后,屋门大开着,院里多了一个玩泥巴的少年。
邱原看了一眼,不确定道,
“小九?”
清洗打扮过的小九惊喜地抬起头,飞也似地跑过来,
“叔,可见到你了。”
邱原上下打量他一眼,干净的外貌,帅气的发型,还有没撕下牌子名牌运动服,若不是那张脸,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山里的泥娃子。
“你…你…你身上的衣服……”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声音,
“你就是邱原?”
循声望去,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男的衣着时尚、气度不凡,年纪不大,却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势,女的金发碧眼,长相极为漂亮,眼神却有些冷,冷冷地看着这边,就像吃人的老虎。
邱原拿不准二人的身份,迟疑道,
“你们是……”
琳达出去白玉令牌丢过去,“这个东西,你可记得。”
邱原接住令牌,打量一眼,瞬间呆住了,
“掌门令信,怎么可能?”
“它…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琳达咧咧嘴,转身走进屋里。
邱原顾不得其他,快步跟了进去,
“姑娘,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白玉令牌。”
琳达冷声道,
“你是灵虚派弟子?”
邱原顿时苦笑,“那还有什么灵虚派,灵虚派早就没了。”
“怎么没的?”
“姑娘还是先说说自己的来历吧!”
“怎么?怀疑我。”
邱原摇摇头,
“看姑娘的长相,应该是外国人,我想你一定和凌虚子有关系吧!”
“不错,他是我是师父。”
“难怪。”
邱原把白玉令牌放在桌子上,“他老人家还好吗?”
“很好。”
邱原嗯了一声,神色淡淡,看得出来,他只是顺势询问,并不是真关心凌虚子的身体情况,“不介意我多问一句,姑娘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要见灵虚派的现任掌门。”
“灵虚派没有掌门。”顿了顿,叹道,“既然你是凌虚子的徒弟,我也不瞒你了,除了外面的小九,灵虚派就没别的弟子。”
琳达不解道,“师父告诉我,灵虚派门下弟子数百,怎么会没有弟子。”
“那是二十年前。”
“自从凌虚子逃亡海外,灵虚派就没落了,门下弟子逃的逃、散的散,没过几年就只剩下阿九的父亲章韩青,他死后把孩子托付给我,现在灵虚派只剩阿九一个。”
“怎么会这样?”
“凌虚子犯了事,门派被各方围攻,自然就没落了。”
平静的话没有夹杂太多情感,看得出来,他对灵虚派没有太多感情。
琳达张口无言,本来准备训斥一顿,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邱原今年三十八,二十年前不过是个毛头小伙,能收养非亲非故的阿九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怎么样。
邱原又道,
“姑娘,可以的话,把小九带走,我实在养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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