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今天不打算杀你了。后会有期吧,如果我有需要,会主动找你的。”赵炎锋从怀中又取出了一根筷子,随后双手一挥,两根筷子同时射向高山的前胸。
随后赵炎锋的身子向后一倒,双脚扣住排水管,身体缓缓的下落。
就在他的视线马上就要被水泥墙遮蔽住的时候,他看见高山轻松的躲过了其中一根筷子,但却用右臂往胸前一挡,让另一根筷子直接射进了他的手臂中。
挂在排水管上,身体不住的向下滑动,赵炎锋的又从袖子中抓出两根筷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楼顶的边缘。如果高山或其他人这个时候探出头来,赵炎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因为在刚才,他忽然感受到了有另外一个人已经到了楼梯口,而且这个隐藏在暗中的人甚至锁定了他的位置。
以一敌二赵炎锋并不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这是一种在极端的恐惧下才会出现的现象。
在赵炎锋的生命中,只有一次先例。那时候他才十岁,跟着枯木禅师远赴东北,在已经结冻的雅鹿江上,跟高丽的一个老头进行比试。
那一场战斗惊天动地,战斗结束之后,雅鹿江面的冰层出现了一个半径超过一百米的大洞。也是那一战,让赵炎锋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也唯有那一次,他感受到了恐惧,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
就在刚刚,赵炎锋感觉到到他似乎就站在了雅鹿江的冰面上,那个跟疯和尚大战了三天三夜的高丽老高手,就躲在楼道的阴影中一样。
直到赵炎锋的双脚踏在了地面上,这种恐惧感才慢慢的消失了。
成西山早在下面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看到赵炎锋下来,他赶紧迎了上去。扶住赵炎锋略微摇晃的身体之后,他才发现他锋哥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锋哥,上面的对手很难缠么?”成西山焦急的问,并且抬头向上看去。
赵炎锋咽了一口吐沫:“那倒没有,我就是稍稍有点失神。”
吉普车里面的百合子挥手叫道:“快走快走,上了车再说。”
赵炎锋又看了一眼无人张望的楼顶之后,才挥挥手:“走,先上车吧。”
酒店高楼的楼顶上,高山将扎在右手臂上的带血的筷子一把拔掉。
“你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楼道中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高山嘿嘿一笑:“没什么,不想躲而已。”
那声音沙哑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躲,你怕你躲了之后,那筷子会伤害到我。”
高山摸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将药粉倒在伤口上:“你全力施展幻术,才能将赵炎锋吓走。我也知道在那个时候,你的身体是不能动的。”
楼道中的声音很悲凉:“没想到赵炎锋竟然这么利害,我原本以为让你拖住他之后,我在全力施展的状态下,能够将他留下。没想到,还仅仅是将他惊走而已。他的本事真是高深莫测。”
高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也颇有深意的说:“是啊,赵炎锋的背景到现在还查不出来,他还矢口否认跟华夏五大势力有关,这真是奇怪了。”
楼道中的声音稍微振奋了一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命运赋予他的真正使命,就像咱们三个一样,直到进入了忍者学院之后,才更加了解被人设计好一切的苦闷吧。”
从楼道中缓缓走出一人,全身上下穿着连衣长裙,脸色冷艳,手中时刻拿着一本军事画册,赫然就是宫本百合子的姐姐,深深迷恋三井枫子的宫本由美。
现在宫本由美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只手还捂着眼白通红,似乎是几天没有睡觉的眼睛。
高山赶紧走近她,将其扶住:“看来这回耗损的精力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恢复过来了。”
由美身体无力,侧躺在高山的怀里,但她似乎很抗拒两人这么亲切,用力的想将高山推开。
他越是推,高山越是将她抱的更紧:“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知道你爱三井那个废物。这我不怪你。你是宫本由美的时候,就该爱着三井枫子。可你现在不是了,你刚施展完月读之术,你是任务状态中的忍蝶,是我忍犬深爱的人。”
由美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山,高山全身一阵麻痹,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高山,你记住了。”由美冷的如同南极的冰山:“我是唯一的,是只属于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