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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签字？”赵炎锋忍不住笑了：“凌老不会在客厅中安有监听器吧，我们刚说完这话没多久，他就知道了。”

老管家不置可否，只是一直笑。赵炎锋将三井枫子往地上一扔：“既然凌老已经开始准备了，西山你在这稍等一会，我去见见凌老。”

在老管家的引领下，赵炎锋走进距离主宅不远的一间小门房内，在赵炎锋的印象中，这处小门房应该是保安用来休息的地方。

果然，一进门房里屋就看见了一面镶满了屏幕的墙，其中一个屏幕中正显示着刚才的客厅，已经有佣人处理山口组人员的尸体了。而且伴随着画面的变换，还会有仆人交谈的声音。怪不得凌老什么都知道了，原来他在客厅中真的安装了可听式的闭路电视。

在房间的最里面，凌老坐在一处写字台前，正背对着赵炎锋写着什么。他明显知道赵炎锋进来了，亲切的说：“炎锋你稍等一下，筱筱的婚约这就写好了。”

赵炎锋摇头苦笑，本来还以为要费尽唇舌跟凌老解释才行，没想到事情顺利的一塌糊涂。

没等多久，凌老站起来，将墨迹还没有干的纸张递给赵炎锋。后者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婚约。敝人凌浩然，愿与贵财团结百年之好，特将唯一孙女嫁于令郎。也望贵我双方在以后的商业合作中能更加顺利。因孙女凌若妍刚刚入主公司不久，盛世各方面运行还未完全进入正轨。所望将订婚日期延后三月，三月日满，浩然将亲自将孙女送与贵处，已完秦晋之约。”

下面是凌浩然的亲笔签字。

赵炎锋真是佩服，这一纸文字写的真诚备至，合情合理，但字里行间只有凌家跟盛世集团是实实在在的描述，至于三井财团，只用代称。这种文约打眼一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在法律上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律效用。

“怎么样？这么写可好？”凌浩然笑呵呵的样子，哪像是卖了孙女的狠心爷爷。

赵炎锋将纸折好，放在上衣口袋中：“不太严谨，但如果加上筱筱的签名的话，也足以瞒天过海了。”

凌浩然满意的点头，挥挥手：“既然这样，炎锋啊，筱筱那边的签字就交给你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诶。”赵炎锋答应一声，转身想走，转身之后他背对着凌浩然问：“凌老，您真的放心将筱筱的婚事全权交给我处理？虽然这纸文约不够严谨，但岛国那边要是一再追究的话，也是很难办的事情。”

凌浩然向前走了两步，将手放在赵炎锋的肩膀上：“年轻人，我很相信你，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筱筱未来会怎么样？但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情。”

稍微顿了顿，凌老的声音有点悲怆：“刚才你跟三井在客厅中的对话我听到了，解禁集体自卫权和激光炮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炎锋，我的岁数刚好赶上了那场战浩劫的尾巴，我绝对不能让曾经犯下滔天罪行的岛**事主义再次嚣张。且不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让筱筱置身于危难当中。退一万步讲，如果牺牲我凌浩然的孙女，能够救千万人于水火，我一定会狠下心肠……”

虽说狠下心肠，但凌老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虽然凌老没有说下去，但赵炎锋很明白，为了国家利益，凌老宁愿牺牲他的孙女，甚至是整个盛世集团，这，已经是超越他自己生命的一切了。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取舍并不艰难。赵炎锋不由得又想起了鸵鸟。他可以忍受鸵鸟为国家牺牲，但却无法容忍鸵鸟死的不明不白，甚至都不能享受到烈士的待遇。

有些事情真是不能想，每想一次都会让人伤心不已。

“凌爷爷，你放心吧，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筱筱受一点委屈的。”赵炎锋用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凌老已经苍老如枯木的手背。

凌老强自压制住悲伤，笑着说：“我相信你。”

从凌家出来的后，赵炎锋坐在车里闷闷不乐，一直在想着最后跟凌老的对话。

成西山开着车，后座上扔着死猴子一样的三井枫子。车厢中很安静，成西山明白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车子一直开到了楚媚儿的小区后才停了下来，成西山这才开口：“锋哥，到家了，之后怎么办？”

赵炎锋这才从沉思中挣脱出来：“呃，到家了。我刚才想事情有点入神。”

成西山没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