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绑架暗杀,砸个响窑都没问题,就是攻打一个城镇都不在话下。但要在这一千多里地的铁路线上保证一列火车的安全却很难办到。
这列火车就像一条长蛇,而那些大小绺子,现在大部分都归顺了国民党。他们就相当一把把利剑,可以斩向蛇的任何一个部位。
而这一把把的利剑藏在何处,谁也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山高林密,沟壑纵横。
赵玉娘看大家都不说话,也不能总这么沉闷下去,她说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能保证铁路线上的安全,但也不敢说是万无一失。只不过能保证铁路畅通,也就是保证不能被人破坏,不能让人安防炸弹。
“这就要对隧道、桥梁以及铁路沿线严加防范。”
“敢劫火车的绺子有多少能不能知道?”赵嘉名问道。
赵玉娘摇头说:“不知道!曾经发生过几个人就劫火车的事。那十几人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不就更敢劫了吗!再有,我们也不知道国民党武装了多少支绺子。现在知道的就有卧龙山的谢广志第二旅,大野岭的李守东第三旅。这都是国民党武装起来的。还有没有给国民党收买的就不清楚了。
“桦树沟的匪绺被我们剿了以后逃到哪里也不清楚。这也是隐患,据可靠情报,他们还有相当大的实力。”
这时,贾文龙说道:“现在关键是国民党方面知道这次元帅的来访,他们准备伺机袭击元帅乘坐的专列。从而诬陷我们的执政能力和管理能力。”
大家七嘴八舌地献计献策,但没有什么确实可行的办法。赵玉娘一看座钟,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不知不觉一上午了,她说道:“歇一会儿吧!吃完饭再说。”
人们纷纷往外走,有的去了厨房,有的去了厕所。赵玉娘突然觉得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她回头一看,是甘雨珊。赵玉娘点头会意。
赵玉娘在前边走回自己的卧室,甘雨珊后边跟着。
二人进了赵玉娘上房东屋的房间,甘雨珊随手插上了房门。
没有找到烟筒也就不找了。三人做好了饭,吃了一顿饱饭。都躺在热乎的火炕上养神。
迷迷糊糊的三人都睡着了,突然外边传来了马的叫声。三人一骨碌爬起来,三人就景卫凯有大枪,他把枪握在手里。警惕地看着房门。
看没有动静,景卫凯示意关东去开门。关东轻轻推开房门往外看。
关东回头说:“来一个人,往树上拴马呢,四匹马。”
景卫凯和柳明义听说来人往树上拴马就知道是自己人。二人走出房门,一看来人,景卫凯认识。来的人是于青。
于青和景卫凯搭话说:“来了?”
景卫凯早就知道于青话不多,但今天见了还是很突然,于青就那么一句“来了?”
景卫凯点头答应说:“啊!”
于青说:“咱们等到天擦黑就上路。”
关东问道:“去哪儿啊?”
于青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关东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四个人都进了屋,于青坐在炕上也没说什么。景卫凯以为于青一定问他怎么在这里,分开后都干了些什么。可于青什么也不问。
景卫凯说道:“这小炕挺好烧啊?”
于青笑笑说:“你想问烟跑哪儿去了。”
三人都愣住了,于青怎么知道他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