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看到贾文龙萎靡沮丧的神情,知道他心里很难受,便问道:“想说什么说吧!”
贾文龙神情极度的忧郁,他说道:“我爸说他是双手沾满了国人的鲜血有点轻了,应该说他是浸泡在人民的鲜血之中。他死八次都不能安慰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那些年我一直想亲手崩了他。”
贾文龙说到这里停下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放下后喘着粗气。然后低下头用双手搓着头发,把乌黑整洁的头发搓得乱蓬蓬的。
接着是低沉的声音:“李洪的话触动了我,对!他是我父亲,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是他养育了我,不是我养育他。甘雨珊正在孕期,都把我们折腾得够呛。她一夜也睡不多少,呕吐,干咳。我也跟着上火,雨珊让我在局里睡别回家,我又放心不下,也是睡不好。我爸生养我也是不容易。我妈没奶水的事情你比我清楚。”
赵玉娘看着沮丧的贾文龙附和说:“这就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以前你告诫我,不能伤害他,担心我落下个杀爹打爹的骂名,会压得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我还不怎么理解。今天李洪一说使我猛醒,使我震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找您。”贾文龙说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看着贾文龙彷徨、无助、苦闷的样子赵玉娘感到心痛。
贾文龙接着说:“如果谈民族大业、同胞的鲜血、党性原则。我应该杀了他。但一想道他是我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作。如果有谁伤害了他自己的爹,不管说什么原因,我对他也会有看法。起码我不会和他交朋友。不会推心置腹地深交。”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你别上火!慢慢想办法!”赵玉娘安慰贾文龙。
贾文龙看着赵玉娘沉默了一会说:“李洪现在关在公安局的地下审讯室里呢,真得快点想办法。再整出我徇私舞弊就麻烦了。”
赵玉娘想了一会,拿起电话。拨通了胡啦县公安局局长电话。接电话的是赵嘉名局长。
在电话里赵玉娘让他带人赶紧来县政府。
不一会赵嘉名局长乘车带人来到了县政府赵玉娘县长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的赵嘉名和贾文龙打招呼。二人简单寒暄几句。
赵玉娘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她让赵嘉名和贾文龙回去,把李洪二人押到胡啦县公安局的监狱。
二人和赵玉娘县长告别,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松滨市公安局全体人员在礼堂集合。
主席台上站着北黑局的书记郑天龙,副书记刘兴邦。这时松滨市公安局局长贾文龙向大家宣布说:“今天把大家集合到这里是有重要事情宣布,下面请北黑局书记郑天龙宣布。”
郑天龙环视一下在场的人员,清清嗓子说道:“伪满洲国的胡啦县警察局局长贾德金带领一些残部,逃进了深山与人民为敌。鉴于他与松滨市公安局局长贾文龙的父子关系。北黑局决定,贾德金的案子由胡啦县公安局办理,以后有任何线索和与案情有关的一切事情都交给胡啦县公安局,由他们办理。”
郑天龙说完就带着副书记刘兴邦和随从离开了松滨市公安局的礼堂。
龙头要塞的日本兵没有接到日本天皇的投降诏书。仍然负隅顽抗,由于他们躲在要塞里,战斗异常激烈。
身为松滨市警备副司令的蒋正涛,被北联东方集团军司令调往前线。之所以调他去是因为他是中国人,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特别是地理地貌,还精通北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