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匠被关了起来,我向司令说明情况,司令下令把木匠放了。我这个副司令都没权力释放那个木匠。
“他妈的,指望别人就得弯腰!”赵玉娘骂了一句。
蒋正涛告诉他妈妈,还有更离谱的。一个北联骑兵路上遇到一个中国妇女,他想强暴那个女的,但战马没地方拴。情急之下,他把马拴在自己的脚脖子上。在与妇女撕扯中,战马受惊了,发疯似的狂奔。把那个北联士兵活活拖死了。
“该!解气!”
蒋正涛说道:“司令部每天都能接到这类事情的报告。妈你以后可得加小心,你今天要不是穿着自治军军服,那司机敢从你身体压过去。”
“是,我知道了!但愿这种事再不发生。”赵玉娘说。
到了胡啦县县政府,大小各种车辆都停了下来。
赵玉娘和蒋正涛下车,先下车的山崎迎上来向赵玉娘道谢。正正在说话的时候,两辆吉普车快速驶进院子。
郑天龙从车上跳下来,朝赵玉娘走来。
赵玉娘对走近的郑天龙说:“人,救回来了。”
郑天龙说:“我知道救出来了,我是从许家营的集中营来的,他们都告诉我了。我急着来不是说这些,是出大事了。”
赵玉娘已经习惯了,凡是能到她这里的都是大事,小事也用不着麻烦她。
“那就说吧!”赵玉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郑天龙说:“是这样,巴北那个地区有很多开拓团,青壮劳力都去前线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日本投降后,有点力气的男人都先跑了。剩下的妇女儿童没人管了,她们接到通知,让她们到北吉省乘火车。她们便艰难地朝北吉省走。
“这一路上惨遭抢劫奸污。妈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可能是绺子,更可能是那些百姓,看日本人完蛋了就对她们下手。”
郑天龙说完,蒋正涛接过话茬说:“还有那些满洲国的军警特务,他们也趁机捣乱,搞打砸抢。”
郑天龙面色沉重地说:“关键是,妇女被奸污的一幕被欧洲记者拍到了。已经传到了外国。国民党趁机来污蔑我们。党中央非常重视,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们救出来,把她们安全地送回日本。”
赵玉娘看着郑天龙指着自己说:“这事只有我去办?”
赵玉娘这么一问,郑天龙还不好意思了。他尴尬地说:“这事,这事,还真得你带人去。”
赵玉娘什么也没和郑天龙说,只是看着蒋正涛说:“正涛,给我找一名日语翻译和一名北联语翻译。”
蒋正涛说:“现在翻译很紧张,但我想办法。”
一旁的山崎说道:“日语翻译就不用了,我去就行。”
众人看着山崎,都觉得他太合适了。
郑天龙回头看着自己的五个随从然后对赵玉娘说:“我这有一个北联语翻译,你用吧!就别麻烦正涛了,他也很忙。”
“那就这样吧,我准备马上就走。告诉我具体地址。”
郑天龙说:“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但记者拍照的地方是巴北地区一个叫刘家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