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婷的声音就冷了下来,问道:“怎么又变成妹子了?昨晚哪个大酒鬼‘小婷、小婷’的叫的那么起劲?总之我算是约你了,爱来不来你随便吧。”一下便挂了电话。林翰看着电话,这叫一个憋屈啊。女人心,海底针啊。小婷和小婷妹子的区别很大吗?一个称呼而已就生气啊?等一等……或者似乎好像可能也许是有那么点不同。
林翰心里悻悻,大美女生真气,后果很严重。那么到底要不要答应姬小婷去参加他哥哥的生日宴会呢?等等吧,回到巢平亲自去登门负荆请罪,然后视情况再定。把电话扔进衣柜箱,只听“啪”的一声,手机后壳似乎和什么东西接触发出了声响,伸手进去一摸,原来是曾勇捷遗失的那颗玛瑙球,被自己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这个东西看着很是高档值钱的样子,等到和孙总汇合的时候,得叫他鉴定一下。自己与玉石无缘,这东西不如就送给孙总收藏吧,也好报答他对自己的一番厚爱和赏识。
林翰又想,这玩意用水泡一泡能什么样?顺手把红绳吊在手上,攥着红球就进了浴池。在池子里一顿折腾,这颗玛瑙球被水浸了泡,泡了浸。左看右看也没发生什么变化,颜色依然玫红的刺眼。林翰无心再鼓捣下去,进到桑拿房舒舒服服蒸了半小时,然后就开始搓澡洗头打沐浴。回到衣柜前的时候,便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神清气爽的感觉。
看看时间差不多下午两点多了,是时候该上路了。匆匆的穿好衣服,换上皮鞋便要离去。一摸口袋,发现香烟没有了。便打开挎包翻找,记得昨天多买了一盒扔进去以备不时之需的。这一翻开挎包,林翰的手在里面猛的就停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惊的呆在当地。
挎包里除了充电器、备用电池,一些产品资料和一件白衬衫以外,现在突然多出了厚厚的一大沓花红的百元大钞,几乎是鼓鼓囊囊的充斥了整个包里的空间。而这些钱,怎么看怎么像先前陶海升离去之前要塞给自己的那些。林翰心头惊悚,猛的抬头四下观望,却不见周围有什么异常,哪里有什么陶海升的影子?
这是怎么个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了吧。明明拒绝了陶海升的馈赠,也亲眼看见他把钱收起,怎么转眼间这些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陶海升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手脚?林翰警惕的又看了下四周,快速的拉好挎包的拉链,走出浴池外。
林翰没有急于打车,在附近的超市买到了一盒烟,叼起烟嘴去裤袋中掏打火机,触手摸到了一张软软的纸张,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封褶皱了的便笺。打开一看,是一手蝇头小楷,字迹苍劲有力:林翰吾弟,洗去风尘虽易,洗去心中的浮华却难。不义之财,犬豕不顾。管城子无食肉相,孔方兄有绝交书。然于我已是身外之物。弟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却堪重梁。还望弟纳此诸孔方疏之,为盼。祝弟归途一帆风顺。兄海升上。
这封陶海升的留言,林翰看的胸中起伏。此人拳脚功夫了得,万夫莫当。不想文采却也斐然。他留言中把不义之财贬的一文不值,却又清高的说就是这些能随便花的不义之财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了,与之“绝交”了,能与他相随的“只有笔墨无庸俗相”,把金钱喻为散发着铜臭的“孔方兄”。所以才交给自己这个正需要花钱疏财的“同学少年”,做些正途。
林翰心下感慨,陶海升如此心胸,文能安邦武则定国,确是自己平生少见的人中龙凤。先前对他,还真的小觑了。可惜他的身份神秘难明,工作性质又是高端机密,不能好好的结交一下,可算得上是一个遗憾了。怅然若失的翻看着这封留言,林翰小心的折叠起来想保存好。不想在对折的时候,暮的发现纸张背后,留着一小串阿拉伯数字,仔细观察分析下,却是一个来自首都的固话座机号。林翰会心的展颜微笑,如获至宝。有这一串小小的数字相连,看来和陶海升的缘分还没有尽。
还没有走到出租车前面,电话又叫了起来。林翰拿出来一看,是母亲俞之敏的手机号码,连忙接通喊了一声:“妈!”正要和母亲通报自己今晚到家的喜讯,却听到俞之敏在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有些焦急不安:“小翰,你在哪里了?能不能回来家里一趟啊,你弟弟……你弟弟他……”林翰的心不由得往下沉,急道:“林飞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