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名女警确认好了笔录，走了出来。

汪队长冲我眨了眨眼，“好了，我们就先走了，祝你成功，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汪队长和女警转身离去，剩下我皱眉沉思，再次返回房中。

屋里，小峰正陪在阿亮身边，好奇地问这问那，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王旭出事的细节。

不过阿亮没有多说，见我回来，他犹豫了一下，这才跟小峰说，“小峰，我想吃楼下的烤玉米，你帮我去买两根回来吧。”

小峰撇撇嘴，“行，谁让你是病号呢，我去帮你买，不过回来你可得仔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说着，小峰跟我点点头，穿好外套下了楼。

此时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看着阿亮，若有所思，他支开小峰，是想和我说什么？

果然，阿亮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陈小姐，刚刚有件事，我没敢跟警察说，我怕他们不相信，把我抓去精神病院，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

我心中一动，“阿亮，你放心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怀疑你精神有问题的，所以你那天，是不是还看到了其他的事？”

阿亮点点头，但是没有直接说，“陈小姐，我先问你一件事，王旭的死，是不是…跟脏东西有关系？”

我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没错，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王旭的死，不是人做的。”

听我这么说，阿亮神色一抖，缓了口气，这才说道，“那天，其实在我转身逃跑之前，我还看到了一幕，王旭的头原本在地上直直看着我，可是紧接着，他的头又凭空飞走了，像是被人抓着一样，我眼睁睁看着他的头，一点点升起来，然后，又原路飞了回去！”

原来如此，难怪他不敢跟警察说这件事，在正常人看来，能说出这种诡异的情况，要么是谎言，要么可不就是精神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阿亮又接着说道，“而且，其实我听出那个声音了…”

我面色一变，赶忙追问，“你认识说话的那个人？他是谁？”

“是…”

阿亮咬了咬牙，缓缓吐出两个字，“梦姐！”

“你说什么！”

原本正坐在椅子上的我，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阿亮，“你是说程梦那时在酒吧里？是他杀的王旭？”

“不，我没有说梦姐杀人，我没看到是谁杀死的王旭。”

阿亮急忙摇头，“可是那个声音千真万确，的确是梦姐的声音！”

已经不需要他亲眼看见了，王旭的死和凶煞有关系，这是可以确定的，而那时程梦竟然出现在酒吧里，即便她不是凶手，也必定和凶煞有某种关系！

难道程梦就是…

就在这时，我脑中一闪，终于知道不久前，我看到相册中那些照片时的疑惑是什么了。

来不及说什么，我赶忙跑回了六零一，拿起那本相册重新翻看。

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每一届毕业合影，每一个人我都反复确认，果然，没有看到程梦的身影！

记得第一次去‘陪伴’酒吧时，孙静就曾说过，程梦是她同专业的学姐，而她们专业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班级，也就是说，程梦必然也是这位女教师的学生。

可是毕业合影里却没有她，这算是巧合吗？

我心头急速跳动着，预感自己已经渐渐接近了真相。

拿出电话，我再次拨给孙静，询问她所知道的，关于程梦的一切细节。

孙静不疑有他，仔细跟我说了一遍。

程梦跟她们聊天时曾提起过的，关于学校里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同学和老师…

我整合着这些信息，对照着相册，终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