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只不过是顺手帮了金爷一把而已!”何萧轻轻咧开嘴笑了笑,在一众人抽气的声音中随意地将手中的骰钟往地上一丢,“零点,金爷输的可是心服口服?”
“这、不!这绝对不可能!”金寒张了张嘴,吱呀一声将椅子重重的往后推了几十厘米,“骰子落在地上就是你们输了!难不成你们是想不认账?”
“谁说骰子落到地上了?”何萧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身,“金爷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哦,我忘了,金爷看不到嘛!没关系,我就发发善心帮你好了!”
猛不丁的伸手扣住金寒的手腕往那堆已经不能算是骰子的粉末上一放,何萧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狐狸一般:“怎么样?不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否让金爷满意啊?”
手指没有触碰到预料中光滑的玉石方块,反倒是一阵滑滑滑滑的触感,像面粉,却又比面粉粗糙一些,金寒的眉毛几乎打成了死结,脱口而出:“这是什么东西?”
“天残十八子!”一字一顿,何萧好心的解释说。
天残十八子!金寒的表情一震,右手五指张开,那细滑的粉末就从他的指缝间悄悄地溜走了,一种几乎是不可能的想法瞬间冲击进他的脑海,难不成这小子居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天残十八子给震碎了?!
“你、你居然……”哆哆嗦嗦地食指戳向何萧,金寒只差没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可是自己花费了十年的心血才打磨出来的啊!单单就是玉石本身的价值就已经极其不菲,更何况还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在里头,而现在就被这小子轻而易举地给毁了!
“我认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零点!只知道金爷是不是也赞同我的话?”像是要故意刺激金寒一般,何萧用指骨轻轻地敲了敲红杉木的桌子,“不过金爷的手劲还真是让我们这些晚辈望尘莫及了,可怜了我这么结实的桌子,如今只好再重新打一张了!”
“……”用力的捏紧了身前拼命的喘着粗气,金寒只觉得喉咙口一片腥甜,忍不住张开口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这才软软的瘫倒在了椅子上,只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只怕是他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
何萧这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先在桌子上动了手脚,而他不过是以牙还牙,顺便还毁了自己的天残十八子!可怜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脸面都要在这里丢得干干净净了!
“你们赢了!”手臂无力的晃动了几下,金寒原本想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无奈却怎么也不能如愿,“果真是英雄出年少,连唐彪那么狡猾的人都要败在你的手中啊!”
原本自己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如果是硬碰硬,自己一个瞎了眼的老头子肯定连半点儿胜算都没有,无奈之下,金寒就把脑筋动到了赌桌上。自己在赌坊中打滚几十年,要不是刻意要隐藏锋芒,只怕连整个京都都没有多少人是自己的对手!他为人就自负,一心想要从这群年轻人手中扳回一局,可谁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好说!”何萧笑眯眯地开口,“金爷这下子可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吧?我们可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言下之意,他已经给足了金寒面子,只希望这个老家伙不要再拎不清搞出些别的动作才好!
两手扣住椅子的扶手,尽管自己现在没有力气站起来,金寒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保留最后一点儿的尊严。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秦二爷的主意?”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在何萧的示意下回去休息了,连刘夏也被疯子哄着回房了,只留着阿虎和阿豹一左一右的站在金寒的身边严密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疯子自从听完金寒的话之后就是脸色凝重的满屋子转圈,之前唐彪也曾经隐隐约约的透露过这方面的额消息,不过随后的一段时间,唐彪就多次暗中的对何萧下手,也不知道耍了多少花样,对于他的话,何萧和疯子一概认为不可信,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要把目标转移到秦二爷的身上!
秦二爷这个人,何萧他们也只是从阿虎和阿豹的嘴里才得出一些极少的内容,他虽然名义上掌管了整个四龙堂,可是这些年来唐彪的势力一直在不断的扩大,对内早就掏空了他的一切权利,他也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了,甚至外面还有人传言称,说不定唐彪一早就把秦二爷给杀死了,不过是想遮掩耳目才一直没有公布出来。
再加上自从加入四龙堂一直到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跟秦二爷起过正面的额冲突,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对于这么一个可能存在的人,谁都没有那份心思去了解他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得罪了你们,现在又落在你们手里,好像也没有必要说谎话了吧?”金寒苦笑了一下,千金难买早知道啊,要是早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就算是多生出几个胆子也不会招惹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