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叫做杜维的实习医生则拿出了拥有长长针头的腰穿针,再进行消毒铺巾之后。
那杜维就将那长长的腰穿针缓慢地扎进了腰3、4的位置。
这一幕看得丹母亲眼前阵阵发黑,这该是怎样的痛楚啊。
即使豪斯在一旁安慰她,有过局部麻药,痛感会减弱不少,她也感到十分难过。
因为她看得见自己儿子紧攥着床单的手和那额头上流下的冷汗。
要不是被豪斯称为神经专家的弗曼医生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她都要以为杜维进行了错误操作才导致她儿子如此痛苦。
好在这一切虽然在丹母亲里进行的无比缓慢,实际上结束的很快。
特别是在丹发现了穿着低领T恤的卡梅伦在俯身和他说话时露出了点不该露出的东西后。
杜维的抽取脑脊液的过程也顺利了很多。
在叮嘱了丹需要去枕平卧,多饮水后,杜维将脑脊液带回到了实验里。
很快,检测结果就新鲜出炉了。
弗曼脸色复杂地看着拿着报告出来的杜维。
这小子究竟有没有短板的存在啊?
他全程观看了杜维取脑脊液的过程,简直跟教科书一般准确,完全不像是一个新手。
也不知道杜维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杜维在抽取脑脊液的过程中甚至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就跟上次给丽贝卡开喉时一样稳定,稳定的不可思议!
杜维自然也不会告诉弗曼真相是什么。
事实上他拥有的不过是脑子里理论罢了。
只不过他严格地执行了脑子里的理论,再加上曾经坦然面对死亡时的大心脏,让他给人动手术时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只要那些正经的学习影像资料没有出错,杜维当然也不会出错。
杜维在用眼神示意了豪斯后。
他走到了丹的父母面前,就像一个正式医生一般将报告、术前须知递给了他们,同时解释道:
“已经确诊了,问题就出在由麻疹变异而来的病毒上。
也就是说丹被确诊了亚急性硬化脑炎。
而我们通常治疗该疾病的方法是在脑室内注射干扰素。
然后在头皮下植入奥马耶贮器(通过细管将药物泵入脑室的装置)与心室导管相连。
心室导管就会将抗病原体直接输送至左脑……”
丹的父母听到杜维充满名词的话语一脸懵逼。
他们在这一大段话里只明白了一个词——头皮下植入。
他们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手术同意书。
“你是想说你们要对他进行开颅手术,对吗?风险性高吗?”
杜维点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另外,任何手术都有其风险性。
针对头颅的手术更是风险系数极高,没有谁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
但是你同意了,丹才有可能活下来。
要是你不同意,丹百分百会死。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丹的父母对视一眼后,长叹一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必死和有可能死之间,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放心吧,这个手术将会由我们这里最好的神经学医生弗曼亲自主刀。
弗曼,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