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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0 大结局

那场大战之后,我因为淋了近半个时辰的大雨,病了一场,在飞雪山庄住了小半个月才渐渐好转起来。在这小半个月中,可算是苦了我身边这一群疼惜我的亲人朋友。他们每日里提心吊胆的,过的都不是太舒坦,直到半个月后我好了一些,他们才渐渐的松了口气,各自去忙各自的活计去了。

这小半个月中,虽然萧归寂是一刻不离的陪着我,但这江湖和朝堂中却倒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儿。

首先是寒倾,当日我与寒露都以为他的受了旁人蛊惑逼不得已才做了反贼,然而那日将段兰依等赫连氏族人被押解回京后,萧归寂和南风找到了犹自想着策反的寒倾。

当时他正在一间院子里,似乎是受了刺激,穿着一身女装,还描了眉染了胭脂,据我师弟说,那副样子真是妖孽的很,见过一眼终生难忘,我师弟同我说这话时,萧缇语正好来看我,我这位小姑子可是二话没说就把咱们定国小将军给揍了。

寒倾一身女装斜倚在院子当中的一棵树干上,看到他们进去,就呵呵笑了两声,师弟说到这里时,特别强调了一下他的这个笑是非常女性化的笑,怕我不理解还自己学了两声,瘆得我差点喘不上气来憋死过去。

而当他们问寒倾为何要跟着那群人一起策反时,他却不笑了,又端起一张冷冰冰的脸,冷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当年四国本就是南燕最强,北陵君白沉借我南燕太子沧寥之体还魂,天下原本就是我南宫家的,凭什么要让给他们白家!”

寒倾的话让萧归寂和我师弟都无话可说,但当年的事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当今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寒倾这话究竟是臆想还是真相,谁也不知情。而作为白氏家臣,萧归寂自然是誓死护卫白氏的尊严和地位,于是就和寒倾打了一架。

说萧归寂那家伙仗势欺人吧,也不足不为过,寒倾虽然医术高明,长得也冷冰冰的,但他武功实在不怎么样,没有几下就被萧归寂压倒在身下狠狠揍了一顿后,也被押解回帝京。

除了寒倾,便就是白秋仓了。

这家伙也不晓得是怎么搞的,派出那么多影卫兵士去寻他,寻了半月都没有寻见,大家都以为他是凶多吉少,大抵已经宾天了,我还为此伤心过两个时辰。甚至萧侯爷和贵妃那边都已经选好了另一位继位人选,广南王府都已经挂起白幡设起灵堂准备办丧礼了,他却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据说他出现的时候,身上衣服都破破烂烂,手中还拿着一只破碗一只拐杖,活脱脱像是丐帮帮主,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母妃,儿臣已经访遍江东,了解了民生疾苦,日后定不负父皇重托。”

又据说,他这样说了之后,贵妃先是很淡定的恩了一声,随后抄起一旁宫婢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将他揍了一顿,边揍还边骂:“让你访江东!不孝子!你父皇下葬时你都不知道回来!我让你了解民生疾苦!你这个不孝子!”

最后据说,贵妃打完了之后,就又恢复了淡定,赏了白秋仓一碗茶,当天下午就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扔进了昭和殿看奏折处理政事了。而后三天,登基大典,恢弘庄严,举国欢庆。

只是我那时身子实在差的厉害,每日里连醒着的时候都不多,便也没有赶回去,原本白秋仓登基,萧侯爷退隐临南,是要萧归寂回京去接受爵位的,可他为了陪我,没有回帝京去,于是咱们的新君便就在登基后的第三天亲自南下,找了过来。

白秋仓到飞雪山庄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一些了,已经可以下床来走一走了。只是一咳起来还是停不下来。

有一回被白秋仓撞见了我咳嗽,他皱着眉在一旁看了一阵子,沉默着出去了。小半个时辰后,飞雪山庄门外停了满满三车名贵的中草药。

我看着那些忙着把草药搬进山庄的大内侍卫的身影,语重心长的教导新君:“作为新君,你该体恤下属,体恤百姓,你看看,这么多药材,肯定是很多很多百姓费了很久才找到了,多么劳民伤财啊……”

新君眨了眨眼,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新任临南侯爷,说道:“劳民我认了,伤财不存在,我最亲爱的萧爱卿已经付过钱了。哈哈哈哈,我怎么会做亏本的事儿呢!”

我看了新君最爱的萧爱卿一眼,他目光略飘忽,啊了一声,道:“我去看看熬得药好了没有,一会儿就回来。”

他刚一走,新君就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等他笑完,房门那边光线突然暗了一下,我下意识抬眼看过去,却愣住了。

那人嘴角含笑,分明是秋意寒然的天气,却也叫人感觉和煦春风三月中。他那样笑着朝我走来,带着春风温和。

“叶大哥。”我愣愣的开口唤着。

那人脚步一顿,并没有再靠近我,只是停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温和的笑着。稍一沉默,我又一次听到那个极为好听的、可以开出一地梨花的声音,“谣谣,身子还好罢?”

我忙点了点头,“恩,还好还好。”

他挑唇笑着,将一个小包放在桌子上,又开口道:“今年你的生辰,我没有赶上,这个给你,算是补上了。”微微一顿,“谣谣,这是叶大哥最后一次为你贺生辰了。”

我一惊,不会吧,连他也知道我快不行了?

然而他却又继续说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也许,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你要去哪里?”

他笑了笑,却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一个可以让我静心的地方吧。”

静心的地方,少林寺吗?叶大哥这是要去出家?瞧着他的表情,一副超出世俗的淡然,似乎要立在三清之内红尘之外一样,难道是真的想不开了或者是真的看破了红尘?

压制着心中的震惊,我问道:“为什么要去那么个地方?”

他又是笑了笑,“人总是贪婪的,总是会为得不到的东西而奔波,总是不懂得惜取眼前人,总是要失去之后才会明白自己曾经有多么混账。”

叶大哥这话,有点像之前的段晖了,暗藏玄机,听起来是简单的道理,悟起来,却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还没等我再细细问一问,叶大哥便又开口道:“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也不待我回他一句,就兀自转身走了。来去匆匆,若非桌子上那个小包,以及身旁的白秋仓为证,我都要以为是做一场梦了。

叶大哥走后没多一会儿,萧归寂便就端着药碗过来了,我同他说了刚刚的事情,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怪不得刚才岳父大人说有人送还了江湖坤令呢,原来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低头喝着那苦的要命的药。

只有白秋仓在一旁叹着嚷着:“啊,一代大侠竟然要出家做和尚……一代……”他突然顿了一下,站起身来,“他他他,他是叶家的人吧?我了个去!叶家的人!不行!不能让他去出家!”

说着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只留下我和萧归寂隔着药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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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明安住了几天,我身子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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